林錦蜷縮在牆角,躬著身子,眸光微閃,就像隻孤身在黃沙荒地的狼崽子,無依無靠,但心中迸發出有著一股強烈的求生欲。
他豎起鋒利的爪子,露出可怖的獠牙,隻要敵人出現的瞬間,他就會毫無猶豫給出致命的一擊。
在生存麵前,就算是生來脆弱不堪一擊的螻蟻,也能爆發出非人的戰鬥力。
阮林嶠倚在牆角,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步一步看著軟弱無力的小羊羔渾身氣勢逐步的增長,眸中勾出了興趣。
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林錦收斂神情,屏息凝神,手中的短刀利刃早就換成了尖利的飛鏢。
這玩意兒,他曾經練過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手淺了沒有。
風吹起了男人的衣角,他堪堪露出頭顱,想著側目一笑,也算溫柔小意。
“嚓——”,迎頭一擊,利器劃破空氣,直直的對上男人的眼睛,不留一絲情誼。
男人就像是把控小孩兒的玩具一樣,順手的鉗住飛速旋轉的飛鏢,“蹬——”,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頃刻就能讓人斃命的工具,滿臉的無奈。
他終於舍得現出身了,冷冽的聲音沾染著桃花的柔情,“乖乖,飛鏢可不是這樣玩的。”
林錦冷哼一聲,右手早就急不可耐的想飛出第二枚,可那熟悉的容顏一下次闖入他的眼簾。
他眸中透著驚訝,“阮林嶠!”
隨後又自己快速否認,“不,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眼前的男人雖然有著阮林嶠七分容貌的相像,卻比少年時期的人成熟的過分,身形驟然的拔高,比起那位冰冷自傲的學生會會長,這位更像是踏著暗夜而來的吸血鬼伯爵。
阮林嶠低低一笑,眼神的柔情又多了幾分,“我很高興,你第一眼認出的是我。”
林錦扶著牆角艱難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阮林嶠的出現,空氣中對他無形的壓製越來越小。
他打掉身後染著白灰的校服,小臉明明都疼的冷汗直冒,麵上的表情卻越發平靜,發白的嘴唇輕啟,“你想幹什麼?”
阮林嶠微微歪頭,“為什麼你會那麼想呢?乖乖,你這樣會讓我很傷心的。”
林錦冷笑一聲,“你,傷心?”
他聲音越發的不耐煩,“我給過你機會說的,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們倆直接打一架吧。”
這個老男人一出聲就叫他“乖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阮林嶠隻感覺好笑,他現在的心情無疑是,看見一隻幼貓崽子顫微的起身,在朝著他費力的伸出粉嫩色的爪子,偏偏又毫無攻擊力。
可愛又無知。
他湊近了幾步,笑意藏都藏不住,對於弱者的挑釁,他隻會感到上位者的高興。
“乖乖,其實你大可以換一種方法。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大可以隨意的利用我,就像是對樓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
他大膽又直白的道出事實。
他曖昧又隱晦的眼尾一挑,“我保證,我比他更強,更聽話。”
林錦連廢話都不想跟這個毛遂自薦的老男人多說一句話,手裏的飛鏢跟不要錢的一樣往阮林嶠的砸。
屏幕中的卡牌再次閃動了一下,隨後耀眼的紫光就像是被奪走了生命,變成了灰色。
阮林嶠眸中的笑意加深了兩分,剛想著怎麼能順手接住飛鏢又把人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