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了,吃了。
家常便飯的詞語簡簡單單的男人從嘴裏很輕快的吐露了出來,臉上甚至還帶有一份難以言喻的解脫與快感。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少年直接一腳狠狠地踢到曹應發的褲襠處。隨著一聲輕微的骨裂聲,男人的高聲尖叫瞬間刺破整個操場的上空。
他痛哭流涕,拚命的掙紮著繩索,想去用手捂著自己的命根子,但行動卻越發的受阻。
少年彎起嘴角,發出一聲輕蔑的笑,琥珀色的眸子慢慢爬上猩紅,他一把抓住在地上扭動成蛆的男人的頭發,逼迫他俯視著自己,整個人在血月的映照下就像是地獄的撒旦。
惡魔在黑夜傳來低語,“既然你要這玩意兒沒用,那我就大發善心的幫你處理。”
他根本就不是來救他命的人,而是前來索命的惡鬼!
曹應發恐懼著判定,眼神害怕的收縮,他不停吞咽著口水,渾身大幅度的顫抖著。
簡鬆年幾人有些意外,記憶中的少年雖然看著不好相處,但接觸下來就會發現他很有禮貌,行為舉止隱隱透著高貴典雅。很少有這種情緒泄露的如此之大的時候。
幾個人聚到他的身邊,都被他眼底那一抹紅給嚇到。他們剛剛都在遠處,自然沒有聽到曹應發到底說了什麼天怒人恨的話。
林錦冷眼看著疼到痙攣的男人,內心恨不得再補上幾腳。最好能直接踹死,這種畜生留在人間簡直是汙染自然資源。
但他知道,除了他,還有個人更加恨他入骨,哪怕是啖爾肉、啜爾肉也平息不了一位來自母親的怒火。
諸一鳴不知所雲的被他叫上前來,林錦指了指地上縮成一團的畜生,幹脆眼不見心不煩,“把他扔給他妻子,家務事,本該他們自行處理。”
“你確定?”
單看剛剛那女人的反應,就差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來泄憤。少年竟然把這定義成家務事。
“項鵬,你去。記得,給她遞把刀。”林錦略過他,看向另一個人。
項鵬二話沒說,拖拽起男人的一隻腳,就往女人那極速而行。
諸一鳴煩躁的撓起自己的頭發,知道自己多嘴惹得少年不快了,像是謝罪一樣趕忙拉著另一隻腳。
曹應發害怕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被送到瘋婆子的手裏,那一定會被千刀萬剮的。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低聲下地的哀求,“求求你們,別把我送過去,求求你們,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見兩人毫無反應,他又轉身咒罵林錦,“你他媽的就是個賤人,明明說好不殺我的,賤貨,狗養的,我他娘的祝你早點下……”
話還沒說完,諸一鳴和項鵬的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的密集的打上去。林錦冷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記得留一口氣。”
諸一鳴一聽猙獰一笑,對著那張髒話連篇的惡心嘴巴又來上一拳,直到那張嘴種的再也說不出話來,兩人才像扔屍體一樣甩到女人的身旁。
女人本來已經絕望了,沒想到還會有意外收獲,她神經質的笑著,整個人興奮的甚至站不起來,她緩慢的像條蛇一樣扭動著身軀爬行,目標隻有奄奄一息的曹應發。
男人死死的瞪大雙眼,女人每距離他近一步,他就能切身的到感覺離死亡越來越近。淩遲一樣的感覺使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