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出來,再次落榜,沈玉文失落地去警局值夜班。正對著電腦發呆,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他思緒。110指揮中心分派了緊急任務,沈玉文拿起警帽招呼齊叔出門。

坐上車,跟齊叔說明了電話內容。聽說是有人在廢舊小區搞迷信活動,好像還死了人,讓他們去看看具體情況。

又是迷信活動!記憶回到高考臨近考場前,接到父親發來的一條莫名其妙短信,回撥電話沒有人接聽。以為父親在執行任務,心中又隱隱感到不安。

下了第一場考試,父親電話依舊未能接通。給他其同事也去了電話,得到信息讓他滿臉煞白。後麵的幾場考試都未能正常發揮,若不是齊叔堅持,他可能考完第一場就不會再去考了。

等齊玉文考完試來到警局,他聽著聽著就笑了。原來,不隻他聯係不上,他們也聯係不上。

父親負責的最後案子也成了懸案,現場除了大量血跡,再無其他。

等了不知多久時間,各部門都來詢問探查過家裏,最終警局判了失蹤,所負責案子也被收起。沒有凶手和受害人的案子裏,獨獨少了位民警,其他人想查下去,也無從下手。

為了尋父親,沈玉文想要報考警校卻失之交臂。成績終究還是受了影響,未能如願。

從小受父親影響,他早已立誌要成為像父親那樣的人,做一名為人民服務的人民警察。

天不遂人願,事出突然,自己被擾了思緒。

為了能更快實現夢想,沈玉文又去報名參軍,想通過轉業的方式盡快進入警局。誰知在他遞交材料時,父親失蹤行為也被上麵戳上了懷疑,認為有可能叛逃。

至此,沈玉文夢斷。

整個暑假都在忙碌報誌願和向征兵辦遞材料,誰知天不遂人願,最後啥都沒報上。時間不等人,反倒錯過了複讀報名。

警察學院不知今年怎麼了,要的分數奇高,反倒超過了平日二本分數。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接踵而來,沈玉文賭氣地隨意報了個職業學院,打算就此擺爛。

“玉文到了,下車。”

聽到齊叔提醒,沈玉文甩了甩腦袋,迅速跳下了車。

按照所獲信息小心前進,樓道越往裏走越發陰森。沈玉文手持警棍,跟在齊叔身後,今日是他第一次出警,不像往日隻是巡邏,而是真正地在出警。

寂靜的黑夜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一團黑影在遠處閃過,齊叔讓沈玉文“小心”,人已追了上去。

沈玉文咽了咽口水,心下緊張的雙手滿是汗水。不斷做著深呼吸來平緩心情,謹慎地邁出一步又一步。

腦中思緒莫名其妙想到其他事,明明夜晚值班不會隻有他和齊叔,誰知許多平日難得遇上的事,今夜紮堆而來,直到最後隻剩他與齊叔兩人,也就來到了此地。。

漆黑的夜裏,老舊樓道散發的味道令人作嘔,越往深處走,濃厚的臭味讓沈玉文止不住扶著牆壁幹嘔。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拿著警棍,手機那刺眼閃燈光因卡上衣口袋,才讓他有膽量繼續前行。

老舊小區剛完成住戶轉移,準備進入正式拆遷。之前拆遷賠償時還有人鬧過事,當時他有跟來處理。前後想想,好像有兩個月時間,誰知稍沒注意,這裏竟然被不法分子用作邪惡聚集地。

完成一棟樓搜索,沈玉文正準備向下一棟樓出發,忽感身後不太對勁,似乎有人跟著。幾個應對方法在腦中過了一遍,沈玉文選擇繼續向前。

爬上三樓,假裝進屋內搜索。

查看門後時,迅速關掉手機閃光燈,藏身門後。沒一會,一個人影隨後走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沈玉文警棍對準黑影直接劈下,身體也往對方身上壓去。一陣疾風劃過臉頰,沈玉文本能躲閃。身體與對方分開時,沈玉文抬腿給對方來了一記掃堂腿。

慌亂聲響起,聽著對方正在朝門口跑去,沈玉文大喝。

“站住,警察。”

見黑影未停,沈玉文拔腿便追。

在狹小而又黑暗的樓道裏,沈玉文憑借本能在奔跑。家住樓梯房的他,大約記得步梯為多少階。不算全黑的樓道裏,雙眼慢慢得到適應。一路追至天台,被眼前一幕震撼。

什麼人能如此對待孩子?還是不是人!

一個似六芒星又似五邊形的紅色符號內,安靜地躺著一個小女孩。白色蠟燭將其環繞,更顯其身上連衣裙聖潔雪白。一動不動的身體,似乎在暗示什麼。

沈玉文快步朝女孩跑去。在即將觸碰到女孩時,一個身影將他撞開。剛剛所有注意力都在小女孩身上,忽略了周遭。

腦袋不小心撞上了一旁鐵桶。額頭撞上滑落,恰巧被提手鉤劃破,鮮血直流。

撐著身子站起,沈玉文著眼打量眼前男子。鮮血時不時滑落眼角,讓沈玉文不得不時不時眨眼。但他也看清了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