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怎麼就在酒店裏,怎麼就穿成了那樣,怎麼就在床上醒來,還和厲景川躺在一起。

厲天野惡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迫使她抬頭,那眼睛裏麵全是恨,是怒,是要吞噬楚禾的火。

“小禾,我怎麼說的,我說讓你乖乖的早點休息,我會回去的。”

“你TM的就是這樣乖的?穿著情趣內衣跟厲景川亂搞?”

“老子都沒有要你穿過這種東西吧,你居然穿給別人看?”

“就因為一個婚禮嗎?一個我說過做樣子的婚禮?”

“那是誰?那是溫柔的男朋友,是我的表哥?你真的是故意的嗎?真的就是因為我辦一個婚禮報複我嗎?”

楚禾隻有搖頭,她使勁的搖頭,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厲景川侮辱,所以她無話可說。

她不辯解的樣子讓厲天野更加的發狂,不辯解就是默認,就是承認,承認她和厲景川做了。

這一認知讓厲天野心裏的火噌噌噌的往外冒。

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能犯病,不能,一定要忍住,特別是麵對楚禾,更加不能嚇著她,所以,他在楚禾的麵前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很好。

可是,這次,他控製不了自己。

從小,他就知道厲慈有很多很多的男人,那些人為她爭風吃醋, 為她打架鬥毆,她很享受 ,甚至有時候帶著厲天野一起看他們吃醋的表演。

他不肯看,厲慈就逼著他看。

那是厲天野最不想回憶的過往,所以他恨,他恨每一個出軌的女人。

隻是沒想到,如今,他的小禾也有了別的男人。

他把楚禾拖著下了樓梯,楚禾不知道會被他帶到哪裏,這裏她沒有來過。

厲天野拖著楚禾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拖到了地下室,雖然是拖,但他還是盡量的提起了楚禾,用了他最後的理智。

楚禾被關了起來,關在地下室的大籠子裏麵,大大的鐵籠子,鐵籠上麵刷著鮮紅的油漆。

在紅色的燈光照射下,看上去恐怖又陰森。

這裏什麼都沒有,隻有這一個大大的籠子,還有周圍牆壁上那些恐怖的壁畫。

壁畫上麵都是血,是魔鬼,是長著獠牙的怪物。

他們張著血盆大口,吐出長長的舌頭。

突出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可憐的楚禾。

楚禾睜著驚恐的大眼睛,那些魔鬼好像都朝她伸出了長長的指甲,他們都要撕了楚禾。

她害怕,第一次從內心感到了害怕。

她抓著厲天野的雙腿不放,“好怕,好怕,天野,我害怕。”

厲天野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後槽牙。

慢慢的蹲下身,掐住楚禾的下巴。

如狼的眼神,盯著楚禾的眼睛,“說,為什麼是厲景川,為什麼是他?”

不知道,楚禾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隻有搖頭,不停的搖頭。

“你們做了多久?用了什麼姿勢?”

厲天野不依不饒。

他的語氣堅定的認為楚禾已經和厲景川做過了,而楚禾,她無法反駁,甚至連她自己都以為肯定被厲景川侮辱了。

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不說嗎?”

他起身,丟掉了身上皺巴巴的外套,扯掉了領帶,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重新蹲下,大手按在楚禾的額頭上,讓楚禾仰著頭,被迫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