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美好的時候總是有人要來打破,總是有人要來犯賤。
厲舒和魏俊哲舉著酒杯給所有人敬酒。
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可,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舒舒,你這麼大喜的日子,媽媽不在就算了,可你爸爸還在啊,怎麼連爸爸也不邀請呢?”
聽到爸爸兩個字,厲舒的臉色瞬間蒼白。
她看向那個人,她不認識,根本沒有見過。
魏俊哲感受到了厲舒的緊張,他知道,他看到過厲舒的夢境,他知道厲舒的心中,爸爸代表的不是親情,而是恐懼。
他緊緊的牽著厲舒的手,示意厲天野趕緊把那個人弄走。
厲天野早就去了,他抓住那個人的手,“你是誰?”
那個人眼裏有一絲的恐懼,但是依然繼續說,“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嫌棄自己的爸爸窮,嫌棄他上不了台麵,就連婚禮都不邀請他,可他明明就是厲舒的爸爸啊。”
厲天野不管他是誰,在這裏搗亂厲舒的婚禮就不行,而且那個爸爸,是厲舒根本不想見到,甚至連聽都不想聽到的人。
他把那個人往會場外麵拖,那人一邊被拖著還一邊大聲喊。
“厲舒,無論你承認不承認,他都是你爸爸,如今,你要大婚,你有沒有想起和你爸爸的那些夜晚,有沒有想過。”
厲天野捂住了他的嘴巴,直接給了他一拳。
厲舒的腦子已經炸開,那些她努力忘記的夜晚,那些她不想記起的過去。
那些她痛苦的源頭,都統統的回到了她的腦海。
她努力的搖頭,她閉上眼睛,她想把這些當做一場幻覺,她想再睜開眼睛,依舊是完美的婚禮。
魏俊哲知道她的心思,他知道她恐懼,他抱著厲舒,緊緊的抱著,不停的輕吻她的臉頰。
“舒舒,別在意,別去想,他是故意的,故意來破壞我們的婚禮,那些都是過去,不要想,一點都不要想。”
可是,怎麼能不想呢,那些過去從厲舒的心底最深處跑了出來,占滿了她整個大腦。
魏俊哲看到她的身體開始打顫,他知道,這是厲舒發病的前兆。
不行,得馬上給她吃藥,他大聲的喊厲天野。
厲天野把那個廢話連篇的人交給潘北辰和霍銘,然後迅速的跑到後台。
魏俊哲已經把厲舒抱到了沙發上。
“快,快點把她的藥拿出來,快點。”
厲天野慌張的在魏俊哲的包裏麵到處翻,可是,他越慌張,越找不到,越是汗水流。
包都快要翻爛時都沒有找到一顆藥,他更加急了。
這時,楚禾接過了魏俊哲的包,很快的找到藥並放進了厲舒的嘴裏。
厲舒已經昏厥,魏俊哲掰開她的嘴,強行的喂了進去。
她的身體終於停止了顫抖,大家才舒了一口氣。
魏俊哲眼裏都是淚水,他擔心,他心疼,這幾年在他無微不至的關心之下,厲舒好不容易好轉的病情,好不容易打開的心,如今,怕是又要封閉起來。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他看著厲天野。
“是誰?那個人是誰?”
厲天野第一次從魏俊哲的眼中看到了殺氣,一種霍家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