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瓶丹藥灌進去,騰畢依舊昏迷不醒。
“主人,這些丹藥真的有用麼!”白泗很是懷疑。
“當然,療傷、護脈、梳理靈力的……每一樣都有用,但是吸收藥效需要時間。”
張帆趴在地上,一邊翻看手中的玉簡,一邊對照地上的瓶瓶罐罐。
藥書、丹書不是戰利品,是底下人刻印後獻上來的。
張帆放下玉簡:“白泗,我要的傷亡數據統計出來了麼!”
“回主人,統計出來了。”
白泗遞上一枚玉簡:“進攻持續三個時辰,金丹修妖者陣亡498人,元嬰期修妖者陣亡兩人,其中晏青斷臂。”
“這麼慘烈?”張帆皺眉。
他記得,晏青等人帶來的金丹護衛總共也就千人左右。
短短三個時辰,竟然陣亡過半!
“主人您有所不知,巨甲洞一方聚集了四名洞虛,加上巨甲洞本方人手,敵人的數量可是我們的三倍之多。”
到底是第一次做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道:“我是首領,我該做些什麼!”
“主人什麼也不用做,修行是逆天爭命,這是每一個修妖者都知道的事情。”
“是嗎?”張帆不置可否。
“是的主人,”
白泗頓了頓:“主人您不必感到愧疚,洞府爭奪哪裏有不死人的,死了的已經死了,而活著的,大多收獲驚人。”
“他們多少會有些怨氣吧!”
“是。”
張帆兩眼微眯:“既然最後一名已經被你所殺,傳令下去,洗劫萬寶穀,期間所得收獲盡歸個人所有。”
“白泗領命。”
白泗翻手摸出傳訊令,一條命令很快傳到每一名護衛手中。
化龍峽附近,幾百名修妖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他們人人帶傷,但神色興奮。
戰爭,尤其是洞府爭奪戰,傷亡驚人,但收獲同樣驚人。
洞府戰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戰中所得全部歸個人所有,任何人不得染指。
但這份收獲需要在戰後繳上三成收獲獻給首領。
而如果運氣好撿到元嬰期的空間戒指,絕對是一波爆肥。
陰暗角落裏,晏青靠牆坐著,她左邊是神色淒迷的巴劍,麵前是外甲碎裂,昏迷不醒的莊鍾。
突然,一個銀甲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倆人身前。
“大護法!”晏青和巴劍連忙起身。
“不用多禮。”
白泗摸出幾瓶丹藥倒進莊鍾口中,這才道:“主上召見,你們過去吧。”
“是。”
倆人躬身,一前一後走進張帆的小院。
小院是臨時建成的,對修妖者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院子裏空落落的,隻有張帆趴在最中間。
“晏青見過主上。”
“巴劍見過主上。”
倆人單膝跪地。
“都起來吧。”
張帆揮手,兩道流光飛射過去。
“晏青,我說過,連破三路賞極品靈器一件,這錐子歸你。”晏青抓住長錐,單薄的身子明顯抽搐了一下。
修行者在飛升之前是不能斷肢重生的,戰鬥力大打折扣的自己,也還能得到獎賞麼!
晏青抬頭看一眼,眼中有異色閃過。
這個主上可真有點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