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趙純進入虛空片刻後便走了出來,破爛的外衫顯得格外的狼狽,看的出來,這場對壘不過是一回合的事。
而後,神秘男子也從裏麵走了出來。但是,陳庠官卻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一下,好似再說,做戲也把戲做足了,就這麼敷衍了事,怎麼堵住悠悠眾口。不過,神秘男子卻不予理會,而是看向了胡楓兒。雖然整個麵部被黑色帽罩給擋著,但胡楓兒清楚,這個眼神不似狠厲,更像是充滿關懷。
古燃長老看到戰鬥結束的如此之快,也是一陣白眼。
“勝負揭曉,趙純敗!”
胡楓兒通過趙純頹喪地神情看得出,他並不服氣。目前的局勢不明朗,陳庠官、明州城州牧顧羽雄都對胡楓兒極具尊崇,外加上學府麵前高手如雲。甚至,趙純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在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四五雙眼睛盯著這裏。因此,他隻能將這口氣咽下。
趙純向胡楓兒這邊走了過來。
他看向胡楓兒的目光充斥著殺氣,這一點胡楓兒很是清楚,但胡楓兒隻是微笑回應,畢竟,北境這十六年,這樣的眼神他沒少經曆。
趙純攥緊了拳頭,來到陳庠官麵前,道:“弟子有愧於庠官教導!”
陳庠官強裝和藹地回複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還有機會!”
這時,一道悠悠地聲音傳入陳庠官的耳中,“不要臉!”
說此話的正是神秘男子,但這不像是男人的語氣。
陳庠官並沒有理會,他拍了拍趙純的肩膀,道:“咱們學府的規矩你也是懂得,憑你的實力,進學府不難。”
四門學府是排位製。當別人向你挑戰,並打敗了你,你同樣可以向其他人發起挑戰,如果獲勝,依舊可以進入學府。這樣的規則讓學府中每個人都充滿了鬥誌,畢竟,誰也不希望被別人淘汰。當然,最後一名也就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這樣才能繼續留在學府進修。
趙純聽到陳庠官的話,低聲道:“弟子明白!”
此刻,古燃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是否還有挑戰的人選?”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胡楓兒。
他也清楚這個局的核心是自己,但就這麼被所有人盯著,換誰心裏都別扭。
“我...我挑戰你。”胡楓兒磕絆地道。
陳庠官走到胡楓兒的身邊,拉起他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去吧。”
那眼睛眨的頻率恨不得告訴眾人,“這事我安排妥當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胡楓兒一陣無語,他硬著地頭皮向場中走去,路過神秘男子的時候,他發現,那名男子身體有輕許的波動,他沒有多想,大踏步向虛空之境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偌大的比武場,周圍卻是一片漆黑。他仔細邁步丈量著比武場,隨著他身體向場地邊緣走去,比武場也在不斷地延伸。
“這是撕裂空間之地,是引虛獸獨有的本事。”
身後傳來的聲音並沒有讓他感到詫異,依舊在打量整個空間:“說實話,這個世界對我是陌生的,反倒是這狹小地空間讓我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見身後沒有搭話,接著道:“北境的生活雖是充滿著不安全感,但有胡爺的保護,我還是很安心的。但今天,從陳庠官接我那刻起,我感覺,我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而我就處在旋渦的中心。”
在北境的時候,胡爺彌補了他成長階段的缺失,可以說,他把胡爺當做了父親。他以為就那樣繼續平淡地生活下去,卻沒想到胡爺會有離開的一天,更沒想到,今天遇到的所有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
他以為,自己就是被胡爺撿拾的孤兒,將就地養著,那些行刺的殺手不過是誤將自己作為能夠要挾胡爺的把柄罷了。
“不妨我大膽的猜一下,我是九禦殿某位王的兒子?還是幽都嶺某位閣老的子孫?”胡楓兒轉過身,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名神秘人,此刻,空間中原本亮堂地比武場慢慢地被黑暗所吞噬,最終,隻有胡楓兒和神秘人的腳下還保留著比武場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