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薑同學你先不要激動，救護車馬上就來，有什麼事之後我們再說。”
薑陽沒去看年級主任，也懶得再罵，低頭焦急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薑堰。
巨大的恐懼席卷薑陽，他不允許薑堰出事，他後悔了，後悔來市裏讀書，現在的他隻覺得自己太沒用，太廢物，連妹妹也保護不好。
不一會120來了，救護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想法，他渾渾噩噩地跟著上了救護車。
年級主任狠狠瞪了一眼蔣姓老師，驅散了圍觀的學生走到偏僻的地方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是是，怪我沒跟老師交代清楚，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不會耽誤您的大事。”
“不用，”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嘶啞怪異的聲音，年級主任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忍著心口不適點頭哈腰。
“你做的不錯，不用幹涉太多，繼續進行下一步。”
“好的好的好的。”
掛掉電話，裹著黑布的神秘人湊近桌上深深吸一口氣，滿足的喟歎。
在他麵前擺放著兩個盆，盆裏裝著不知道是油漆還是未知的血，還有一些被泡脹發爛的物質，像是動物內髒又不像，冒著青煙。
比較顯眼的是兩張黃符和兩個假人。
黃符上麵的字被浸染，假人睜著空洞的雙眼盯著神秘人，如果薑堰在場，拋開這惡心的視覺衝擊，一定會拿出她在書店買的不知名玄學書仔細研究。
......
數學老師重重地把尺子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眼神不善地看著兩人。
“王航你什麼意思？還在上課呢你想幹什麼？把在學校外麵學的不好的上課給我展示？”
“先去寫檢討書，這件事我一定要跟你們班主任說，太過分，你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王航快後悔死了，他怎麼就沒忍住呢？聽到數學老師要告班主任，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說了王航幾句就讓他回去，數學老師隨即盯著薑堰。
雖然薑堰低著頭，她沒法看見她的表情，不過一想到剛才在課堂上薑堰那樣質問自己，數學老師火氣又冒了上來。
“李冉你給我抬起頭，剛才不是還挺能說的嗎？怎麼這會不說了？”
薑堰沒反應。
數學老師又深吸一口氣，正要說教的時候，辦公室大門被重重打開。
是薑陽和李冉的班主任，也是昨天那個令人討厭的條紋衫。
“李冉你要幹什麼！一天天淨給我找事！”
條紋衫今天還穿著條紋衫，數學老師看見他，原本三分生氣的臉又添上五分的委屈和三分的無奈。
“老李啊，你們班我是上不了了，這叫什麼事啊，這些學生我可管不了，下節課我還有課，我走了。”
說罷數學老師拿著尺子搖著頭走了。
條紋衫賠笑目送她離開，回頭隨即變了臉，怒目圓睜看著薑堰。
“李冉你又發什麼瘋？這個學你是真的不想上了？不想上就滾，叫你媽也別再來求情，求情也沒用!”
觸發關鍵詞，薑堰接收到關於李冉母親的一些記憶。
那是痛苦壓抑和茫然無措的情緒。
薑堰手指微動，她感知到了李冉，她的靈魂出現了。
“不許你說我媽媽!”
她聽到了李冉的呐喊。
薑堰抬頭，目光直視條紋衫，
“為什麼隻叫我的家長，難道數學老師沒有告訴你是王航先惹事？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