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隊長,我真的真的是真的不行了。”月本秋煞白著一張臉,滿頭是汗水,嘴唇都有些蒼白。他一手扶著木刀撐著地麵借力,另一手幹脆撐住膝蓋,一臉痛苦,“隊長你饒了我吧,今天我們已經對練三個小時了,太超過了啊,我真的已經沒有體力了……”
“這樣不行啊,小秋。你總是這麼會偷懶。”站在月本秋對麵的男人,大概185左右的身高,有著一頭茶色短發,他邊說著不行,卻邊輕歎口氣收起了刀。
雖然口中說著責備的話,他的語氣卻是十分溫柔,“你要自己變強啊,不能總是依賴別人。”
“這也是因為隊長很強,值得我依賴啊!”月本秋撅撅嘴,知道今天的對練終於結束了,也收起了木刀,同時略帶撒嬌嘴甜道,“都怪藍染隊長太過可靠了的緣故!”
藍染笑著扶了扶眼鏡,語氣無奈,“即使我再可靠也不能讓你依賴一輩子啊,我遲早要離開的,在我走之前,你總要自己能夠獨立才行。”
“哎?隊長要去哪裏?”月本秋聞言警覺抬頭。
藍染笑瞥了一眼月本秋好像小動物一樣的神情,指了指上麵的方向,道,“我想要去到更廣闊的地方看看。”
上麵?
月本秋抬頭望了一眼天,恍然大悟,“隊長是還想要繼續晉升嗎?”頓了一下,又疑惑問,“不過,都已經是隊長了,還能再晉升到哪裏去?四十六室嗎?”
“嗬……能夠晉升到四十六室嗎?”藍染保持笑容不變,伸手拍了拍月本秋的腦袋,然後轉身離去。
對於藍染的反問,月本秋現下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麼回答的了。他隻記得當時他絲毫沒覺得哪裏不對,因為藍染是那種即使什麼都不說,也會把一切都處理妥當的人,十分令他信賴,也讓他感到十分可靠。
所以,後來,在聽聞藍染居然屠盡四十六室,並假傳消息奪走崩玉,還要叛逃屍魂界的時候,月本秋根本完全一點都不相信。一直到他接到攔截藍染的任務,站在了叛逃的藍染本人麵前,他都還恍恍惚惚,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藍染隊長……”月本秋連刀都沒拔出來,毫無防禦就這樣直接站在藍染麵前。
他知道,憑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攔得下藍染。他會前來,也隻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他如此信賴的隊長,居然會做出叛離屍魂界的事?屍魂界,難道不是死神和魂魄們居住的地方嗎?是他們存在的根本,是屬於他們的世界啊?藍染現在叛逃屍魂界,就像背離了自己自身的存在一樣,到底是圖什麼啊?
“為什麼啊……我不理解。”月本秋痛苦的閉了閉眼。
他根本不願意與藍染站在對立麵。從他身為死神開始,藍染就一直是一個令他尊敬的存在。可以說,藍染,是月本秋作為死神的標杆,是他前進的目標和方向,是他人生的錨。
可是現在,這柄標杆倒了。
他瞬間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啊……是小秋啊。”藍染揮揮手,示意身後的市丸銀先行離開,然後轉身單獨麵對月本秋道,“我猜差不多也該見到你了。”
“……”月本秋擋在藍染麵前,麵無表情。沒拔刀,也沒讓路。擺出一副我今天非要聽到解釋不可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