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腦的疑惑,徐頌陽被衙役帶入了牢房。
牢房的布置十分簡單,但徐頌陽卻對此十分疑惑,因為他在這裏沒有看到任何的刑具:較為幹淨的環境,一張不大的方桌置於中央,幾張板凳隨意地擺放在旁邊,桌上有一壺熱茶以及一些茶點,茶杯倒扣,通過杯壁的紋飾可以看出主人的品位不錯。
“徐先生,你先在這裏等會兒,主簿馬上就到,”衙役忽然變了臉色,微笑道。
“這是…”徐頌陽一時更加反應不過來了。
“主簿到時候會和你解釋清楚的,你隻需等待就好了,”衙役指了指板凳,示意他落座即可。
“……”徐頌陽此時雖然疑惑,但也隻能照做。
……
沒多久,主簿與衙役交談的聲音便落入了徐頌陽耳中,接著,一身布衣的主簿進入了牢房。
“我們又見麵了,”主簿笑著看向徐頌陽,平淡地坐在了他的對麵,“茶水還不錯吧,我平時在家用的也是這一款。”
“……”徐頌陽靜靜地看著主簿,沒有答話。
“別緊張,徐…徐頌陽,對吧?”主簿將一個茶杯移置自己身前,然後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我先為公堂上的態度道歉了,我來這裏呢,也隻是和你說說長安的規矩。”
“規矩?”
“你是外來人,不清楚是正常的,其實從‘凰研劇變’開始,長安就與外麵斷了聯係,你們既然要入城,那就得遵守這裏的規矩。第一,外麵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在城內討論,不然的話…”
主簿還未說完,徐頌陽便打斷了他的話,“如今寧夏民不聊生,怎麼,長安的百姓都不能知道?!”
“這你別管,照做就是,話我撂這了”主簿呡了口茶,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第二,不能帶城中的原住百姓出城。如果你要定居在長安,那你以後就也不能出長安城了。最後,每個外來人員居住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個月。當然,這一個月的時間是在你本本分分地度過‘監管時期’之後才開始計算的。”
“所以公堂上的舉動隻是為了做給那些圍觀百姓看的?”徐頌陽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對,所以你要規範你的言行,長安之內的事,我們絕對會管。至於外麵,我們隻能盡量去作為。”
“你們就不怕君王知道這些事嗎?”
“嗬,你覺得是誰下的命令?”
“………”
說完這些,主簿便離開了座位。離開前他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閉著眼回味了一番後他再次開口,“今晚會有人帶你離開,回去你原本被安排的地方,度過‘監管時期’你就可以在城裏自由活動了…”
聽完主簿的話,徐頌陽看著眼前的茶杯愣了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了,”即將離開牢房的主簿突然又一次開口,“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問一句…‘凰研’…還在嗎?”
“它一直都在…”徐頌陽從思緒中脫出,卻沒有看向主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