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感覺考的好差，都沒學校可選了。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啊。”
“嗯，不知道的話那確實是很麻煩。”
“孫澈。”蘇可涵輕輕地問。
“嗯，怎麼了。”
“感覺你今天不太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哼，看看我們兩個聊天記錄，你就知道了。”蘇可涵故作生氣狀。
孫澈拿出手機的刹那，就明白了。
平常在學校裏，孫澈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嗯，哦，是，不是，謝謝，沒關係。
不過有時候，也會開出一些玩笑話引得別人發笑。還有就是，在35班盛行的吹噓中，發表那麼一兩段話。
隻有很少的時候，才會展現出極其話癆的一麵。
其實，孫澈話癆得要死，隻是話都被他憋在肚子裏了。不光話癆，還八婆八卦得要命，隻不過在別人麵前表現的比較矜持，裝作漠不關心而已。
而在和蘇可涵的微信聊天記錄上，也是如此。
“知道嗎，我今天好開心啊，聽你說了這麼多，你平常都不怎麼肯和我說話。”
孫澈心裏一萬個問號。
“看著孫澈疑惑的樣子，”
“本來就是啊，平常找你搭話的時候，你都是隨便回幾句。每次問你物理的時候，你都是直接把過程寫在紙條上，一句話都不說。”
嗬，你懂什麼。我也想多說幾個字啊，可你盡問我一些兩三個字就能回答的問題。把解答寫在紙上，還不是因為怕剛教會你又忘了，所以寫在紙上。
想是這麼想，但孫澈嘴上還是說：“啊，這樣嗎，那我以後盡量改。”
“沒事啦，感覺真的改了後就怪怪的。”
那還提個毛線啊。但孫澈口頭卻說：“或許吧，不過稍微改改也好。”
接下來就是沉默……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孫澈？”
打破沉默的還是蘇可涵，“你想在學校裏走走嗎。”
“嗯，好呀。”
這個提議不僅解決了眼下的尷尬，還讓兩人又有了閑遊校園的機會。畢竟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真的沒有幾次了。
兩人走下樓梯後，朝操場那裏走去在前方，左手邊的是體育館，右手邊的則分別是高一高二的教學樓。
世上不會有人一直年輕，但一直有人年輕著。
不知為何，孫澈心裏突然蹦出了這句話。
麻的，我為什麼要這樣想啊，我才18啊。
“你不會打乒乓球是吧。”看到體育館旁邊的乒乓球桌，蘇可涵問了起來。
“嗯，是啊。”孫澈回答，“但其實很小的時候我會一點的，隻不過後來再也沒玩了，就不會了。”
“為什麼啊。”
“其實是這樣的，大概是我幼兒園的時候，一次我表哥帶著他兩個玩伴和我一起打，我和其中一人一起和他們兩個對打，但我一不小心把球拍打到我旁邊那個人嘴上了，當時就打出血來了，所以以後就一直沒打了。”
“這算是心理陰影嗎？”
“也不算吧，隻是之後就一直沒接觸而已。”
孫澈也感覺自己今天話匣子打開了。
其實現在，他有種莫名的緊張感，因為這確實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生一起散步。
而身旁的蘇可涵，貌似比孫澈也好不到哪去。
還是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