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著!”
劉福對著衛漢囑咐後也不帶他回應,便走向了那坐在上首的劉焉。
隻見那劉福俯身小聲跟劉焉說了幾句,便有一道目光落到了衛漢身上,放佛要把衛漢全身都看透了。
衛漢順著目光看過去,正是那刺史劉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迸發出一絲火花。
“就是他?”劉焉努了努嘴問道。
劉福一愣,看了衛漢一眼,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
“是的,老爺!”
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暗處的年輕人,劉焉可是對他充滿了好奇,要能與自己正麵對視的年輕人可不多,更何況還堅持了那麼久。
依稀記得上次還是那四世三公家的袁本初還有那今年名聲大躁的議郎曹孟德……
“屬下衛漢見過校尉大人,府君大人與諸位大人!”衛漢進來後對著上首的劉焉與鄒靖行禮道。
衛漢?劉焉看著這個跪拜在地上的青年,心裏一動卻沒有說話。
旁邊的長史魏攸一直注意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隻見那劉福一去一來間對著劉府君說了幾句話,府君頷首後,那校尉鄒靖的親兵隊長就領著一小兵步入後堂。
看劉府君的臉色,看來對這個小兵很是不滿。不然也不會不讓其起身,魏攸心裏暗自猜測道。
“稟府君大人、校尉大人……”得不到回答,衛漢也隻好硬著頭皮說了。
可衛漢剛一開口就被人給打斷了。
“慢著,你先別張口。到了這也是要講規矩,不是進了這後堂就可以發言的。”
順著聲音看去那是一位坐在府君大人右側的中年儒生。
“不知這位大人是何意?”雖不知這人為何要難為自己,但衛漢還是忍著氣問道。
隻見那中年儒生捏了捏胡須,頓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說來:“我等今日受府君大人相邀賞梅飲酒,即以梅為聚,那規矩就是以梅為題做出一首詩來,你方可在這大堂之中有那話語權。”
作詩!衛漢一愣,然後滿臉平靜,這對他來說還真不是個難事,作為一個沐浴在知識陽光下的穿越者要是連詩都不會做的話,那豈不是要讓人笑翻大牙。
劉焉也是一愣,然後滿臉笑容,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滿座賓客聽到魏長史這麼說後也是一片嘩然,這讓一小兵作詩,做春秋大夢了吧,恐怕他連字都不認識吧!這魏長史還真是狠,看來以後不能惹,這陰人的招數,還真是歹毒。
“這恐怕不妥吧,魏長史。”鄒靖皺著眉頭說道。
這魏攸一點眼力勁也沒有,不分事之輕重緩急就在這大放厥詞。也不想想要不是有大事要事,自己與劉府君會見這小子嘛。
一時之間,鄒靖對這魏攸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這……”魏攸沉吟道。
倒是劉焉這會說話了,“沒關係鄒校尉,也不在乎這一會半會兒時間,就讓這‘衛漢’試試,說不定還會給我們來個大驚喜!”
見到劉焉說話了,鄒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再說話。
長史魏攸倒是滿臉大喜,這次自己可是說到劉府君心裏了,怎能不沾沾自喜。
心情一好,這對著衛漢的態度也好了起來,隻聽到魏攸和言悅耳的問道:“你可曾思慮好?要不要試上一試。”
衛漢也不答話,冷冷的瞥了一眼魏攸,從地上一躍而起,轉身看向了這後院園中的幾株綻放的梅樹。
說廢話還不如實際行動。
隻見他左腳踏出一步,張口就吟道:“眾芳搖落獨暄妍。”
緊接著右腳再踏出一步,再次吟道:“占盡風情向小園。”
兩句一說完,始作俑者魏攸愣住了,抱著看戲心態的滿座賓客無一不驚,均是不可思議看著那渾身血跡的衛漢。
老天爺你確定沒跟咱們開玩笑,一個大頭兵也會作詩,倉促之間還寫的這麼好?
要不是看到衛漢身上穿著明晃晃的斥候服,眾人絕對會把他看做一大家。
要知道這兩句中一個“獨”字、一個“盡”字,充分表現了梅花獨特的生活環境、不同凡響的性格和那引人入勝的風韻。這是在座之人都沒有辦到的。
一直看著衛漢的劉焉聽到這兩句詩後,眼中一亮,滿眼欣賞之色。
本還憂心忡忡的鄒靖更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嘴巴張的大大的。
一旁裝腔作勢的衛漢偷偷瞄著這一切變化,心裏歡呼不已。小樣兒,想為難哥比,你們為難得了嘛!讓哥作詩,不打你臉打誰臉。正當哥是病貓啊,看哥一板磚拍不死你們。
嘎嘎嘎……
在心裏暗自鄙薄了一番,衛漢也不在行這小人行徑,畢竟這非君子所為,目光一轉便看向曆代人都讚歎的梅花身上。
劉府後院倒也不小,足有一個足球場大,直讓衛漢感歎古人懂得享受。院中湧路相接,山石點綴,一口幽譚嵌在其中,更是增添了一份恬靜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