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明媚溫暖,透過窗戶灑在了屋中睡著的年輕人的臉龐之上,這年輕人眼皮抖了抖已然睜開了雙眼,看著窗外高高爬起的月亮,一個愉悅就從床上跳到了床下。
隻見他三兩下穿著打扮好,對著窗外伸了伸懶腰,渾身那種昏昏欲睡之感便一衝而散,整個人頓時容光煥發起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晨曦間的寧靜。
“衛軍侯,不知您醒了沒有?”
似乎是聽到了屋裏發出的動靜,張管事一手托著一個蒙著紅布的托盤,一手輕輕的叩門,滿臉的謙恭之情,毫不見昨晚的囂張跋扈。
衛軍侯……聽到門外之人如此稱呼自己,屋中的年輕人嘴角也不經泛起一絲笑意,想起昨晚劉焉當眾宣布的這件任命時的情景,不僅僅是他人就連自己也是大吃一驚呢。
昨晚,後院之中,在劉焉激昂演講之下,眾人鬥誌一片昂揚。
“鄒校尉,聽說你軍中一軍侯前些日子犯了事被拿下呢?”劉焉看著座下群僚討論得熱火朝天頭也沒轉不經意的說道。
鄒靖聽到這話也是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換了一會兒才回道:“是,卻是有一個麾下軍侯白日公然酗酒在營中鬧事被我拿下了。”
“咦,府君大人怎麼關注起這件事來呢?”
鄒靖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不解,劉焉作為一州刺史平日裏公務繁忙,像這些許小事情恐怕還不被他看在眼裏,屬於那種左耳聽到右耳就出的事情。也不知道劉府君怎麼會關注這些小事,鄒靖一頭霧水。
“嗬嗬,我一摯友之子正是那被處置的軍侯帳下屯長,故而我才清楚。”劉焉出言解釋道。
聽到劉焉這樣說,鄒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個情況。但是很快想法又來了,劉府君這話的意思難道是在暗示自己要讓他那個侄子頂上去嘛?還是有別的意思呢,這一刻鄒靖的頭開始犯疼了。
“鄒校尉,不知道那軍侯之位可還空著?”
還真是想啥來啥,劉焉的話悄然而至。
“額……”鄒靖遲疑了一會說道,“尚未有人選,不知劉府君可有合適人選?”
猜了半天沒有猜透劉焉的心思,鄒靖直接出口試探到,摸一摸底。
似乎看穿了鄒靖的想法,劉焉把目光從堂下受了回來,帶著笑意看向了鄒靖。
“不錯,我這還正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此人文才武藝具是不凡,就是不知道鄒校尉你看不看得上眼。”
“哦,不知道校尉大人所薦何人?竟對此人如此推崇。”鄒靖好奇的問道。
“嗬嗬,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劉焉打趣的說道。
本以為劉焉是介紹他那軍中的故人之子,沒想到繞了這麼一大圈居然不是,這倒是讓鄒靖很是驚訝。
眼前?鄒靖掃了一下堂下諸人,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劉焉的意思。
“咯,那不就是了。”劉焉一手指著坐在末尾的衛漢朝著鄒靖說道。
“他?衛漢……”
鄒靖順著看了過去,先是大吃一驚接著靜下來想想這個叫衛漢的小兵還真是文武全能,倒是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
“府君大人真是目光如炬,靖不及也!這衛漢我拍板定下了,軍侯之位非他莫屬。”
劉焉看到鄒靖迅速做決定,也是滿懷大笑著跟鄒靖調侃起來了,“怎麼,鄒靖你莫不是認為我是推薦我那侄子?”
“哈哈,就說府君你目光如炬,我起初還真是這個想法。”鄒靖毫不掩飾的說道。
兩人相視一眼,再次開懷大笑起來,引得衛漢等人側目不已。
接下來就是劉焉當眾宣布對衛漢的任命了……
一夜之間,自己人生有了突變,從一個底層小兵搖身一變成秩四百石的軍侯,雖說劉焉是懷著把自己豎成一個典列來激烈眾將士們為接下來的戰爭浴血奮戰,可自己立下的軍功在其中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看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把握住這場幽州守衛戰,立足了軍功再次晉升,衛漢透過窗戶默默的想到。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衛軍侯,你醒了沒有?”
張管事說話的聲音有些顫,他那端著托盤的手還在不斷的抖著,顯然對衛漢心有餘悸。
吱呀一聲,衛漢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出現在張管事的麵前,嚇得張管事蹭蹭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是那個張管事?”衛漢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是小人,是小人……”張管事連忙應話。
衛漢看著這個在顫顫巍巍的張管家也有點無奈,自己真的有那麼恐怖嘛?搖了搖頭,對著張管事問道:“不知張管事你來我這有何事?”
“我…我奉劉管家的話前來看看衛軍侯你起來沒有,客廳之中已經為衛軍侯準備好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