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圍的衛漢麵無表情,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而他旁邊的張飛卻是一臉的躍躍欲試,那興奮的模樣一點也未把吳懿這點人放在心裏,時不時的還挑釁的看上吳懿兩眼。
“爾等已被包圍,何不束手就擒!”吳懿放下心裏的不快勸說道。
這二人的難纏吳懿心知肚明,看那營門前還在哀嚎的士卒就可窺視一二,雖說吳懿對自己的武藝很有信心,但若是能夠和平解決問題,那是最好不過的。
“哼,難道吳屯長怕了,有本事手上見真章。”張飛立馬回道。
開玩笑,你讓燕人張飛放棄抵抗,任人宰割,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既然你等冥頑不明,那就休怪吳某無情……”吳懿一改臉色,對著士卒下令道,“給我上,拿下這二人,這黑廝交予我來對付。”
吳懿也看出來張飛的難纏,鄭重的吩咐著他的手下。
“諾!”
可就在此時,遠處傳來製止聲,讓雙方的動作為之一滯。
“吳屯長,快快住手,快快住手……”
是範方那小子,聽到這聲音,衛漢臉龐之上不由閃過一絲笑容,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是範方,哼!真當你跟軍候大人相識我就要聽你的嘛?你範方也隻不過跟我同介。”吳懿恨恨的想到,手中的招式毫不受範方所影響,風一般落到張飛身上。
“來得好,救人張某來領教領教!”
張飛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剛剛說話的那人是誰?對不起,我張飛不認識,你愛讓誰停手就讓誰,關某何事,還不如痛痛快快淋漓盡致的打上一場來的痛快。
吳懿張飛二人可以不管不顧,可那些士卒就萬萬不能如此了。
眼色快的士卒早已發現來人是新上任沒多久的屯長範方,這人他們倒是不太怕,畢竟範方不是他們這屯的主官,他們的頭頭是吳懿。可是架不住人家範方頭上有人,那還未上任的軍候大人可是與範方共同出生入死的,立了大功,這才得以升遷。
雖說吳懿屯長背後有大背景,是很大的官,可現官不如現管,這要是得罪了頂頭上司,還不知道有啥好果子吃了。
就在這群士卒各揣著各自的心事時,吳懿與張飛二人已交上手了,交手之間一陣肉搏聲激烈的從二人交戰之處傳出。
令衛漢吃驚的是這個名不經經傳的吳屯長居然能夠與張飛來來回回交戰好幾招,雖說這位吳屯長在張飛淩厲的攻勢下搖搖欲倒,隻靠著一口氣勉強支撐著,但這也足夠讓衛漢對他另眼相待的。
要知道這吳屯長的對手可是百萬軍中去上將首級如無物的無雙猛將,就連一代梟雄曹操都要把他的名字縫在衣上,時刻提醒著自己的人物。
這人若不是史上記載的人物,想必也是一個被埋沒的英才,衛漢想到。
一時之間,衛漢動了愛才之心。
“你們吳屯長叫什麼?”
看到站在一旁的士卒,衛漢心裏暗呼自己愚笨,這不是明顯的答案放在自己眼前嘛?
“我們屯長的名字也是你能瞎打聽的!”一名士卒狠狠的瞪了一眼衛漢道。
心裏一萬頭草泥馬飛過,衛漢頓覺無語,這士卒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吧。
“不得無理,怎麼說話呢!”還在範方及時趕到對著那名士卒就是一頓訓斥。
這名士卒被範方突然的訓斥給罵懵了,反應過來後立馬辯解說道:“範屯長,此人來路不明妄想打聽吳屯長的姓名,小人隻不過是訓斥他而已……”
“衛頭……”範方剛剛來到衛漢身邊話還沒說全就聽到那名士卒的話趕忙轉過身去又是一頓斥責,“來路不明?你說誰來路不明,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誰……”
那名士卒眼睛睜得大大的,還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睛,才再次看向了衛漢。結果還是以穿著斥候服的小兵嘛!這士卒臉上的委屈之色更甚了。
範方見到那士卒滿臉委屈,頓時心裏一陣火塞,指著衛漢就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連人都不認識。我告訴你們,這位就是我曲還未上任的軍侯大人,我倒要問問你那個來路不明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什麼,軍侯大人!這人就是還未上任的軍侯大人!那名士卒臉上的委屈之色瞬間僵硬在臉上,兩眼緊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衛漢。
周圍的其它士卒也是一臉的震驚之色,震驚過後內心又是一頓慶幸,還好剛剛自己沒有上去拿下這位身份不明之人,否則那就倒黴咯。
有些士卒甚至感激的看向了範方,要不是這範屯長的阻攔,這結果還真不是他們這群士卒能夠承受的。軍營之中,以下犯上可是大罪。想到這,眾士卒不由得一陣後怕。
“好了好了,直正你就別嚇唬他們了,不知者無罪!”衛漢的聲音適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