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校尉大人、都尉大人!”
衛漢剛剛進城門就看到了站在那兒這等著他的王元與鮮於銀,嚇得他急忙下馬一路小跑來帶王元身邊見禮。
“我等拜見校尉大人,都尉大人。”緊隨衛漢後麵的吳懿等人也跟拜道。
王元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給自己行禮的這些士卒,鼻腔忍不住一酸,去時的百人此刻就剩下二十七人,他們一個個渾身染滿了鮮血,一張張臉盤之上盡是疲憊還有著些許險後餘生的後怕。
這都是我漢家的好兒郞,王元默默的想到。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爾等都是大功臣,這禮應當是我給你們施。”王元感歎的說道。
說完,王元真的對著衛漢他們深深的施了一禮。
這舉動倒是讓衛漢有點措手不及,隻好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說些什麼好。
還是鮮於銀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校尉大人與衛軍侯都自謙了,真要說來倒是我這等閑人應該向二位施禮了。”
一句話說完,鮮於銀便對著王元與衛漢施了一禮,再次自言道。
“校尉大人乃是一軍之長,時常夙興夜寐,絞盡腦汁,隻為了能安然退敵,護我大漢。衛軍侯英勇無雙,妙計連連,百人衝營大挫敵軍,振我軍威。你二人攻績顯赫,倒是我屍位素餐,沒有寸功,愧對所領俸祿,實在慚愧!”
“哈哈……這倒是鮮於都尉你著相了,若是沒有你,這軍中各種物資協調哪能如此穩妥,士兵分工何能如此井然有序……”
說到一半王元的話戛然而止,他哪裏還不明白鮮於銀的意思,感謝的對著鮮於銀點了點頭。
鮮於銀頷首,沉吟了會說道:“校尉大人,何不移步,接風宴我已命人備好了。”
“好,應當為壯士們壓驚!”王元說道。
一行人就往那宴會所在地走去。
“諸位,我以水代酒敬各位一杯!”王元舉著酒杯提議道。
“謝大人!”
一杯酒敬罷,王元便迫不及待的問向衛漢他們偷襲的事,衛漢便吧經過給王元詳細的講了一遍,直講的王元心中熱血沸騰。
“真猛士也!”衛漢講到張飛的戰績時王元忍不住的讚道,顯然也被張飛的武藝給震撼住了。
很快衛漢便把襲營的經過給講完了。
可惜沒殺的掉丘力居那狗賊,王元恨恨的想到,並沒有說出來。
“衛漢,你可有字?若是尚無,我倒是可以給你取個好字?”王元突然說道。
衛漢聽到了王元如此問先愣了一下,才說道:“多謝校尉好意,屬於早有字,乃祖父臨死前所取,喚作世績。”
“世績,世績……不世之績,好字,看來世績你祖父對你期望甚大啊!”王元讚歎的說道。
能取出此字,培養出這麼出色的孩子,想必其祖父也是一個大家吧。姓衛?也不知道衛漢是河東衛氏還是陳留衛氏家的子弟。
“衛漢,世績,衛世績……”一旁的鮮於銀似乎發覺了什麼,一個勁的重複道。
王元疑惑的看向了鮮於銀,就連衛漢也是一頭霧水。
“哈哈,我知道了。”鮮於銀一臉驚喜的說道。
王元弄不清楚鮮於銀說的什麼,趕忙問道:“鮮於都尉,不知道你想到什麼呢?”
“衛漢衛世績,衛軍侯想必是河東人氏吧!”鮮於銀笑著對衛漢說道。
這話讓衛漢小小的驚訝的一把,看著鮮於銀,點了點頭。
看到衛漢點頭,鮮於銀更加確認自己心中的那個答案,這才對這王元說道:“校尉大人,你可曾聽過‘鵝公子’?”
鵝公子!王元點了點頭,這名號他當然聽說過,當初聽到這則事時可把王元驚訝了一番。
一個年房五歲的孩童竟能做出一首五言詩來,當時可是轟動一時。因為那首五言之詩是詠鵝詩,故世人給那孩童按上了個‘鵝公子’的稱號。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這一句,王元至今還記得。
隻不過鮮於銀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呢?王元不解的看向了鮮於銀。
“校尉大人可知那鵝公子祖籍何地?”鮮於銀笑著問道。
“哦,這我倒是知道,好像是河東衛家子。”王元想了會才說道。
等等,河東衛家子?該不會這麼巧吧,王元的目光落到了衛漢身上,暗自揣度到。
鮮於銀看到王元的反應後直接說出了結果。
“想必校尉大人也想到了,若是銀猜的不錯的話,衛軍侯應該就是當初聞名一時的‘鵝公子’吧!”
感受到王元二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衛漢無奈的點了點頭,正如鮮於銀所說,他就是那個所謂的鵝公子。至於竊詩,衛漢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這就要追朔到他的家庭背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