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元與鮮於銀帶著其餘兩千多人馬來到盧龍塞南門外時,衛漢早已帶著他那部人馬等了多時了。
“校尉大人,鮮於都尉!”衛漢上前見禮道。
王元與鮮於銀根本沒有回應,兩人正如衛漢所想的那樣,一臉震驚的看著衛漢身後悄然無聲的士卒。
鮮於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衛漢身後的人馬,突然猛的調過頭看向他身後有些雜亂的士卒,搖了搖頭說知道說什麼好。
“世績,吾今日方知你能。”王元看著衛漢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這身後的人馬就交到你手上了,幽州存亡係君一手,望重之。”
衛漢道:“屬下定竭盡全力保我幽州,校尉大可放心。”
王元點了點頭,對著身後一揮手,其身後的那兩千人很快就彙聚到衛漢人馬周圍。
衛漢再次對王元與鮮於銀施了一禮後就回到陣中,帶著三千人馬慢慢的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校尉大人可是不放心世績此去?”鮮於銀見王元久久不動便試探著問道。
王元搖了搖頭,望著那懸在高空中的明月感歎著說道:“我此前道還是真有點擔心,可這份擔心從看到世績帶得那一部兵之後便煙消雲散了。”
說完王元便轉身向盧龍塞走去,鮮於銀看了那暗處一眼,也跟了上去。
……
“小姐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一名護衛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烏恒人對著馬車說道。
馬車之內一名女子聽得這護衛的話後,眉頭一皺,素手輕動緩緩的拉開了馬車旁的簾幕。
一張絕美容顏的瓜子臉,眉頭雖皺,卻絲毫掩飾不了那風華絕代的容顏。
“這該死的烏恒賊子!”那女子輕聲暗罵了一句便再次闔上了簾幕。
這次回鄉探親遭遇還真是多,先是遇到了一群暴民,若不是畏懼自己這行人馬眾多,恐怕早就被搶了空。可沒想到這回薊縣的路上居然更加倒黴,居然碰上了凶殘的烏恒人,也不知道這幾天是不是撞了黴運。馬車內的女子心中想到。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那名護衛再次問道。
車內的女子聽到了護衛的詢問,趕忙把心中的小心思放到了一邊,開始想辦法解決麵前的難題。
“小五子可曾逃出去?”
馬車內再次傳出那黃鶯啼叫般的美聲,那護衛渾身抖擻了一下,回答道:“小姐,烏恒賊兵似乎沒發現小五子,他們並沒有派兵追趕。”
聽得這話,馬車內的女子輕輕的呼出了口氣。
小五子是護衛中的一員,在這女子一行人發現烏恒人身影時,這女子便當機立斷讓小五子前去薊縣求援了。
“逃出去就好,等到大兄的援軍一到,定要殺得這群千殺萬剮的烏恒軍落花流水。”車內的女子想道。“可是這距離大兄的援軍到來還得有一會時間,倒是要好好考慮怎麼才能拖著這群烏恒人,不然的話,單憑這幾十名護衛的戰力根本就支持不到大兄的到來。”
“你等先想想辦法拖住那群烏恒賊兵,待到大兄的援軍到了便可。”那女子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隻得對車外的那護衛這樣說道。
“知道了,小姐。”那護衛聽到自家小姐這麼說,雖然無奈,但也無辦法隻好去辦了。
雖然知道自己這幾十人沒什麼用處,但這名護衛還是簡單的安排了一下防禦陣型,便拍馬來到陣前大聲的喊道:“不知道是哪位烏恒首領在此,還望見上一見。”
烏延現在很是惱火,當初他在丘力居派出的使者的威逼利誘之下,做出了出兵幽州的打算。本想進入幽州境內後強搶一番,撈足了利益便撤軍。
烏延可不傻,他是烏恒各部中實力是最弱的,麾下部眾八百餘戶,尚不過千。這要是跟漢朝大軍對上了,肯定是損失慘重。這才抱著撈一筆的想法,大不了事後一旨降表遞上洛陽,俯首稱臣。反正漢人皇帝講究什麼儒家仁義,倒不怕他秋後算賬。
隻是進入幽州境內後,烏延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根本就行不通,因為其路過之處,皆無人煙,放佛幽州百姓憑空消失了一般。這讓他惱怒不已。
“大王,前麵那漢人說是要見你。”一名騎兵來到烏延身邊說道。
烏延正在氣頭上,想都沒想就回道:“胡鬧,本大王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嘛。不見,真是癡心妄想。”
那騎兵被烏延這麼一罵,悻悻的不敢說話,就騎馬往前方去。
“慢著,既然那人想見本大王,那本大王就去瞧瞧,看看他打得什麼主意。”烏延喊住了那名騎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