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過幹糧之後,在衛漢的一聲令下,全軍全部上馬。就連那兩千士卒也紛紛上馬,這還多虧了死去的烏延,大手筆一揮,給他們送來了很多戰馬。
衛漢掃了一眼被護衛圍在中間的那女子一眼後,手中的馬鞭一揮,乘著夜色往薊縣襲去。
薊縣刺史府內,燈火通明,劉焉與幽州一幹大員一個個麵露愁容坐在大堂之中。
劉焉抬起頭目光掃向這些得力手下,緩緩的問道:“諸君,近日蘇仆延攻勢凶猛,薊縣岌岌可危,不知爾等可有何退敵之法?”
見到劉焉發問,那些個官員一個個的低下頭,在這種實力懸殊巨大的情形下,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力挽狂瀾。
憤怒之色在劉焉臉上一閃而過,顯然他對這沒人回答這場麵很是不滿,但此刻薊縣城中已人心惶惶,絕不是任由他可以發怒的時候。
“魏長史,你可有妙計?”沒人回答,劉焉隻好點名道。
魏攸被劉焉點到名隻好抬起頭來,想了想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隻好老生常談道:“回府君大人,如今隻好發動全城百姓參與守城,隻要守得一段時日等到朝廷援軍來了便可了。”
劉焉眉毛一挑,不滿的看了魏攸一眼,這說法隻要是個人都明白,哪用得著你魏攸來說。
被頂頭上司這麼一看,魏攸心裏也是發虛,幹笑一聲,便再次低下頭去。
“鮮於從事,你可有主意?”劉焉再次點名道。
鮮於輔想了想直接說道:“府君,輔暫時無主意,就如魏長史所說,隻要我等能守住薊縣便是我軍勝利,不過朝廷大軍久無音信……”
聽了鮮於輔的話,劉焉額頭上的皺紋又增加了不少,他現在很後悔當初聽到難樓蠢蠢欲動時就魯莽的把鄒靖給派出去了,結果薊縣現在搖搖欲墜。
哀歎一聲,劉焉也失去了再問其他人的欲望。
…………
此時衛漢一行人也慢慢的接近了薊縣,這蘇仆延到不愧是烏恒三大王之一,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哨騎,但都被衛漢他們一身的烏恒服飾給迷惑了,結果被衛漢他們給輕輕鬆鬆的滅了口,恐怕臨死時也沒弄明白友軍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們下死手。
“司馬,前方就是蘇仆延的大帳了。”吳懿小聲地對著衛漢說道。
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帳篷,衛漢沉吟了一會,便悄聲下令道:“讓將士們注意點,別露了破綻叫蘇仆延那廝給看出來。”
吳懿點頭示意,便輕聲的騎著馬開始從前往後的提醒到。
等到吳懿再次回到軍前時,衛漢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帶看到吳懿確定的回答事,衛漢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領頭往蘇仆延大軍的大營走去。
“什麼人?”
很快衛漢這支軍隊就被巡邏兵給發現了。
“我等乃烏延大王帳下士卒,奉大王令前來彙合。”衛漢操著一口流利的烏恒方言說道。
這還多虧了那一段當斥候的日子,正因為有了這份經曆,衛漢這才能夠熟練的說出幽州北境各少數名族的方言來。
那個巡邏隊的頭頭在火光的映射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自稱是烏延部下的軍隊起來。
服飾正確,那馬也是烏恒馬,在加上外派哨騎並沒有阻攔這支軍隊,想必真是烏延大人的部下了。巡邏頭頭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原來是烏延大人部下,失敬失敬,小人這就去稟報我家大王!”
衛漢皺起了眉頭,若是任由這小兵前去叫來蘇仆延這可要壞事了,他可保證不了自己的身份能夠不被揭穿。
想到這,衛漢看了那作勢欲去通報的巡邏頭頭一眼,便高聲喝道:“我等大軍一路幸苦,烏延大人率領大軍正在身後,你是不是先帶領我們進去,我等好安排安排等候我家大王大駕。”
“這……”那巡邏頭頭有點遲疑道。
“這什麼這,我可告訴你了,若是我家大王來了位此事發飆了,你可就吃不著兜著走!”衛漢再次扯虎皮披大衣恐嚇道。
那巡邏頭頭被衛漢這麼一嚇,心裏也犯哆嗦,這些個大王將軍的可都不好惹,這萬一要是得罪了烏延大人,自己這顆腦袋還真不夠砍得。
“到底給不給進,你放個話!”衛漢裝作不耐煩道,這表演,惟妙惟肖都趕得上影帝的水準了。
那名士卒隱約看到衛漢不耐煩的樣子,趕忙賠笑道:“這位大人您說笑了,小人怎敢阻你,你請……”
見到那巡邏頭頭如此作態,衛漢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剛剛可是心裏犯嘀咕了半天。
心中雖說鬆了一口氣,但衛漢臉龐之上絲毫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反而驕縱的對著那巡邏頭頭說道:“你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