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漢邊戰邊退,很快就碰到了前來接應了範方。
“直正,城門可曾叫開?”一見到範方,衛漢就問出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範方目光閃爍道:“已經被翼德叫開了……”
衛漢疑惑得看了範方一眼,將信將疑,但事情緊急也容不得他細想,急忙帶著身後的士卒往薊縣城門方向衝去。
見到衛漢沒有繼續問下去,範方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瞞不過衛漢,真心害怕衛漢打破砂鍋問到底。
要是被士卒們知道了範方來臨之時薊縣城門還未開,還不知道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若是士卒們此刻暴動的話,那簡直是不可以想象的。
心中雖揣著心思,但範方還是努力的保持著臉上的神情不變。
……
“子遠,怎麼是你,難道王校尉已經擊退丘力居那賊子了?”劉焉匆匆的從城樓之上下來,一見到吳懿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尷尬之色在吳懿麵龐之上一閃而過,擊退丘力居,那是多麼天真的想法,能堅持守住盧龍塞就已經是萬幸了。
心中雖如此想,但吳懿還是恭敬得對劉焉行禮說道:“回府君大人,丘力居那賊子尚未擊退。王校尉得到府君您的告急之後,這才派我等前來支援。”
聽到吳懿的話,失望之色浮現在劉焉的臉上,本以為王元已擊退了丘力居這才派出援兵前來支援薊縣,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
“也是,丘力居是僅次於難樓的烏恒大部,又怎會如此輕鬆得被擊敗了。”劉焉默默的想到。
很快劉焉便調整好了心態,見到城門外的士卒全部入城之後,劉焉對著守門士卒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闔上城門。
吳懿見此狀趕忙製止道:“府君大人,我部司馬尚在城外,還請稍等片刻。”
“司馬?”劉焉愣了愣便想起了剛剛城門之下那大嗓門喊道的司馬衛漢,“可是司馬衛漢?”
吳懿點了點頭。
“子遠你倒是與我講一講這衛漢是何人?為何之前倒是沒聽過軍中有此人。”劉焉好奇的問向吳懿。
吳懿沉吟了會兒,便一五一十的向劉焉說起了有關衛漢的事來。
“司馬,城門開了!”遠遠的看到薊縣城門敞開了,範方興奮的說道。
衛漢點了點頭,便大聲喊道:“將士們,前方便是薊縣了,加把勁,入了城大家便能好好休息了。”
身後的士卒聽到衛漢如此說,一個個渾身的疲憊盡失,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向了戰馬,開始迅速的往薊縣城門口衝去。
“給我攔住他們,攔著他們!”身後追著衛漢他們的烏恒將領見狀,惡狠狠的說道。
隻不過等他追到薊縣城下時,薊縣城門已被死死的關上,另外漢軍還給他送上了一份厚禮。一波波箭雨自高空中落下,烏恒陣中立刻響起陣陣慘叫聲,那烏恒將領見狀,也隻好憤憤而歸,帶著一幹士卒回營救火去了。
“末將見過府君大人!”剛入城的衛漢見到了劉焉後下馬拜道。
劉焉仔細的打量起衛漢起來,通過吳懿的講述他算是對衛漢了解甚多,沒想到昔日持人頭闖劉府吟梅詩的小卒竟能夠走到這地步,不僅屢次擊退丘力居,甚至那烏延也死在他手上。想到這,劉焉也是唏噓不已。
“衛司馬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劉焉親自上前扶道。
衛漢被劉焉這番動作給弄懵了,雖說迷糊劉焉的舉動,但衛漢還是裝作一臉感歎的說道:“多謝府君大人厚愛,小子愧不敢當!”
見到衛漢起身,劉焉輕拍著衛漢的肩說道:“衛司馬謙虛了,城下罵死敵軍使者,百人縱營安然所歸,何有不敢當之說。照我看來,倒是我對衛司馬的評價低了。”
劉焉的一番話下來突出了衛漢的攻績,那本還疑惑劉府君為何如此優待這衛司馬的眾官員紛紛恍然大悟,原來是功臣,難怪會如此。一時之間,眾人都羨慕的看向了衛漢。
“府君誇讚了,那都是小子僥幸所為,上不得台麵之舉。”衛漢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吳懿,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消息都被這家夥給出賣出去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賣到好價錢沒有!”衛漢在心裏暗自腹鄙道。
劉焉再次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衛漢,勝不驕敗不餒,在聯係到吳懿所講,一個有勇有謀的少年將軍模樣開始印在其腦海之中。
眾人見到衛漢一個勁的推遲劉府君對他的讚賞,一個個對衛漢恨的牙癢癢,怒其不爭。劉府君的稱讚是那麼好得的嘛?真當是大白菜,滿街有得賣,要知道他們這群人當中能夠得到劉焉讚譽的人可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