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是城東王家之人,老實交代吧,出城何事?”衛漢臉色一變,陰沉的看著那王三。
王三此刻一臉慘白,這正是興奮使人忘形,他萬萬沒想到衛漢竟會如此問他,而他也剛剛也興奮的有點過了,結果就露餡了。
“大人,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我隻是王府的一個奴仆,我出城就是為了逃命。”即便如此,王三還是反駁道。
“哼,真是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掉淚。”衛漢冷笑道,“子遠,你帶兵去把王府給抄了……”
“諾!”
吳懿就欲轉身離去,就在此時,那王三突然大喊一聲。
“慢著!”
王三此時一臉死灰,兩眼無神的看向衛漢,哆嗦這嘴唇,那雙手顫個不停。
“大人此事,此事與王府真的沒有關係……”
“我會相信嘛!吳懿……”
“我招了,我全都招了。”王三在這一瞬間似乎把全身的力氣全部都用盡了,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
見到帳中情形突變,吳懿看向了衛漢,似在詢問他還要不要去抄王府。
感受到吳懿的目光,衛漢搖了搖頭後便再次看向了癱軟在地的王三。
“說吧,王家家主派你出去何事?”
王三兩眼無神的望著帳空,開始一句句的講起了王家家主對他吩咐。
“三兒,今日晚上你便偷偷出城去與蘇仆延大王接頭,替我獻上財寶。告訴大王城內的士卒已經不多了,不出幾天便要投降了。等到貴軍進城時,還請大王保全我等家小。”
王三把王歎的與他說的話一一講出後,便再次對著衛漢說道:“還請大人明鑒,我家老爺也隻不過是想保全家人而已,可不曾與敵軍通敵,還望大人饒恕了我家老爺。”
說完,王三便對著衛漢使勁的磕起頭來,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響,額頭甚至都磕出血來了。
“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
衛漢卻沒有理睬王三,錯了就是錯了,沒啥好解釋的,今日可通敵求饒,誰知道明日是否會變本加厲通敵賣城呢!
“司馬,看來城中情勢不妙,恐怕不止王家產生了這種心思。我等是不是殺雞儆猴?”吳懿看著王三如死狗般被拉了出去,這才對衛漢說道。
“不必了,此事乃治標不治本,隻要烏恒軍在一日就斷絕不了這些豪強們的心思,難道要把這些豪強都斬盡殺絕嘛?恐怕到那時,這薊縣也就不攻就破了……”
衛漢的話並不是威嚴聳聽,漢末那些豪強地主手中都是蓄養著不少家奴的。要是衛漢對他們逼迫過甚,想要人家性命,你敢說這些地主豪強們不反抗。狗急還跳牆,更何況這些惜命豪強。
“那這事該如何處理?”吳懿問道。
“等些日子就好了。不過這王家不得不妨,子遠你率些人馬給我把王家團團圍住,不得飛出一個蒼蠅,此戰過後再來跟他好好算算。”
“諾!”
說完,吳懿便急匆匆的走出大帳,不過他臨走之時還不忘瞥了一眼那站在帳中一直沒說話的那人。
“這子遠還真是……”衛漢也注意到了吳懿這個舉動,有些哭笑不得道。
……
“快快快,給我把王府通通圍起來,不得放出一人!”吳懿站在王府門前大聲的喝道。
在吳懿的帶領之下,一名名士卒開始把王府圍了個通透,士卒手中的火把把王府外都照了個通透。
很快府外發出的動靜就驚醒了一直沒未睡著的王歎。
王歎對邊披了身衣服,便走出臥室。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下人急促這瞧著門大聲的說道。
王歎聽得此話便覺得有些不妙,眼皮沒有征兆一個勁的跳個不停。
“慌什麼慌,天大的窟窿有我頂著。”王歎強作鎮定的說道。
也許是王歎的話起了作用,那下人不在似先前那麼慌亂,一五一十的把府外的情況給王歎講述道。
“什麼,你說府外被士卒給包圍呢?”
王歎雙手緊緊的捏住那下人的肩,就連披在身上的大襖掉在地上了也沒注意。
“是的,老爺,府外都是士卒。”那下人見到王歎這個樣,急忙的說道。
聽到下人如此說,王歎鬆開了那捏住下人肩的雙手,落寞的往臥室走去,一邊呢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王歎哪裏還不知道他的謀劃泄露了,恐怕此時王三已經被捉住了。通敵那可是大罪,往嚴重裏說,那可是要誅九族的。這讓一直視王家為性命的王歎怎麼受得了。
看著自家老爺有如行屍走肉般的走進房去,那下人都囊了幾句後,便轉身走了。
就在吳懿帶著人馬包圍王家之時,衛漢也帶著那剛剛在帳中之人一路來到了城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