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漢來到院中之時,剛剛那群惡客早已落魄而逃。
閻柔自聽完趙鬆的解釋後,臉色很難看,想來無辜被繞進這事當中,任誰都有點不快。
更何況,從剛剛那領頭之人倨傲的態度,甚至放大話連洛陽令也不看在眼中,想來這撩撥趙鬆的人背景肯定不凡。衛漢剛立足洛陽,就得罪一個不知深淺的勢力,殊為不智,更何況這事還是因他閻柔所惹。
“主公交給自己的第一件事就辦砸了,這日後的形象必定在主公心目中大打折扣。”閻柔立在原地不禁想到,雖說還沒拜衛漢為主公,可閻柔心中早已把衛漢當成了值得追隨之人,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追隨衛漢到洛陽。
如今衛漢年紀輕輕更是封侯,還得當今陛下盛寵出任北軍中候這一要職,無一不顯示衛漢日後的前途遠大。這更加肯定了閻柔追隨的衛漢的想法,所以這次選府他才前後奔波,目的自然是為了在衛漢麵前顯示自己的能力。
結果好不容易談到了趙鬆這處,所選府邸也讓衛漢很是滿意,這價格可謂是再優惠不過。可萬萬沒想到竟發生了這事,這不禁讓閻柔產生了躊躇之感,是不是自己太過於急於求成了。
若是事前仔細打聽一下,就肯定不會發生這事,如今陷入進退兩難之中。
趙鬆看著閻柔蹙眉不已的樣子,心中也再犯虛。他事前確實是掩瞞了這事,就是擔心閻柔知道後,不願意在與他談生意。本來事情進展順利,閻柔一方也很滿意,眼見著就要貨款兩清了,沒想到竟在這最後關頭發生了這事,還真是倒黴。
想到這,趙鬆的臉不禁苦了起來,若是閻柔一行人也不買他的府邸的話,那這座府邸肯定是賣不掉了。而且剛剛閻柔這波人可是把那群鬧事之人教訓的不清,若是閻柔等人一走了之,那豈不是自己要承擔哪些人的怒火。
趙鬆臉色唰得一下便得慘白,抬頭朝著閻柔張嘴就要說話,可當張飛那凶神惡煞的麵龐進入他視野時,又不禁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剛剛他倒是忘了,麵前這波人可不是什麼綿羊,那群惡奴三五下就被麵前之人給打得狼狽而逃。若是這群人想走,也不是他這副小身板能攔得住的。
“罷了,罷了,這府邸不要也罷。”趙鬆忽敢一陣無力感,心中對大漢失望不已,天子腳下竟會發生這種巧取強奪之事,可想這天下又是如此黑暗。
“子溫,發生什麼事呢?”衛漢來到前院,看著這院中殘留的打鬥痕跡,再瞧見前院之中這緊張的氣氛,眉毛一挑,很是疑惑的問道。
陷入沉思當中的閻柔見到衛漢來了,便三言兩語簡單的把剛剛的經過以及趙鬆所講的事情給衛漢講了一遍。
“哦,沒想到這天子腳下竟有發生如此無賴行徑!”衛漢掃了一眼渾身沒勁的趙鬆,驚訝道。
他還真沒想到這天子腳下也會有人如此無奈,就算是後世天朝的那些**們或許紈絝,但也不會閑著沒事去找那些普通百姓麻煩的,這貴圈中總是有著貴圈的規矩的,除非是事先得罪他們。
“哎……”趙鬆歎了一口氣,語氣闌珊的說道,“諸位,此事是鬆不對,事前沒提前告知此事,讓你們趟了這渾水。罷了,罷了,這府邸就白送給那紈絝了。老天啊,我趙鬆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平白無故攤上了這事。”
看著趙鬆一臉蒼涼之意,整個人的魂兒在這一刻像是丟了似的,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衛漢心裏很是不舒服。
“趙東家,這府邸……”衛漢話還沒說完,門外就響起了一陣雜聲。
“快快快,就是這裏,就是這裏,那打傷我們的賊子就在這府內!”
話語一盡,一大波人馬就穿過府門,湧入了前院之中,頓時這前院有種人滿為患的感覺。
湧入人群的領頭二人之中有一人正是剛剛被張飛等人打跑的那惡奴之首。
“都尉大人,這些人就是那些打傷我們的人,這些人竟敢在天子腳下當下行凶,還請大人速速將他們拿下。”
那惡奴之首指著對麵衛漢一群人大聲地說道,一臉得意的樣子。這次他可是搬來救兵了,看著群外地來的二貨還有啥能耐。竟敢打他,自跟著少爺後,還沒人敢動他宋二。
“等北都尉拿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倒是要讓他們嚐嚐我宋二的手段,到時任你哭爹喊娘都沒用!”宋二惡狠狠的看到,那看向衛漢等人的眼中都犯這綠光。
“你這廝別再這顛倒黑白,明明是你等這些無賴欲強取豪奪人家這府邸,如今竟惡人先告狀,信不信你張爺爺一拳打得你識不得東南西北!”張飛攥著拳頭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