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仆人臉色慘白,他顫顫巍巍地靠近,試圖攙扶自家的少爺,早已聽不清薑臨在說些什麼了。
當他試圖攙扶沈默浪的時候,手一接觸身體,卻驚恐發現,其渾身骨頭全部碎,體內出血嚴重,怕是命不久矣。
“少爺...少爺..”這位武道宗師慌了神,他如墜冰窟,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神秘的敵人,竟一出手,就把自家少主給廢了。
如此可怕的手段,說不定...
他沒敢往下繼續想,現今隻覺得頭皮發麻,回憶起薑臨所說的話語,他略帶仇恨地抬頭,道:“好,這一筆賬,我們沈家...記住了。”
“對,好好記住,可千萬不能忘。”
薑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接著道:“如果你們沈家,單獨找我報仇,沒有把握的話,給個建議,你們可以去找墨家組個隊,一起來,靈武大會上見。”
老仆的拳頭握得格格作響,他屈辱地保持沉默,抱起渾身染血的沈默浪,頭也不回地往石家大院之外走去。
至此,戰鬥落幕,人群一片寂靜。
“今日之事,全是我隨性而為,與石家,石老,無關,後續若有他人向在座的各位打探消息,還望如實告知,切勿添油加醋,給小生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我在這裏謝過諸位了。”
格鬥場上的青年,說話聲音溫和,宛若春風,不帶有絲毫的壓迫,顯得尤為平易近人。
很快,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第一個鼓掌,緊接而來的,就是如山崩海嘯般的掌聲。
“哎,小友,今日之事,多虧了你,此等恩惠,我石家銘記在心,也願與小友,共同麵對接下來,沈家的一切回應。”
石恒很是感動,這位年輕的後輩,居然願意幫助自己的家族。
“無妨,你與蕭老,難得是摯友,你遇到麻煩了,他肯定會幫你,而我與他的交情亦是不錯,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薑臨重新落座,附近的賓客無不想過來與他攀談,卻被他那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所怯退。
他的這一番回答,深得石恒的欣賞,老人當即豎起了拇指,誇讚道:“也就是你我不生在同一時代,照你這性格,要是再年長些,說不定咱們就是鐵哥們了。”
“哎,你這厚臉皮的老家夥,要是年輕時候的你,估計也是一個莽撞脾氣,指不定就是被小薑收拾的那一個。”
蕭老忍不住長笑道,今日一戰,薑臨以絕對的優勢,擊垮了四位化境武者,以他這種實力,不說問鼎靈武大會的冠軍,但至少是穩進前十的水準。
“哈哈哈,不要這些有的沒的,來來來,喝酒,喝酒,今日來個一醉方休。”石恒高興不已,舉起玉杯,豪飲數杯佳釀。
蕭老,薑臨,二人也相繼痛飲。
壽宴進行得很是順利,直到深夜才結束。
石恒喝得略有微醺,他拄著拐杖,帶著幾名孩孫,在門口恭送蕭老,薑臨二人。
“有機會,常來我這兒做客啊,老東西。”
“那是自然,我從來都不會和你客氣的。”蕭老揮手道別,瀟灑遠去。
不久,薑臨與蕭老分道揚鑣,他獨自回到了家中,還沒進門,一顆巨大的血色眼球,就衝到門前,把鎖擰開,恭迎他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