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這次的仇恨,先記下了。”
沈家主眼眸低垂,沉聲道:“況且...墨家那邊不還是有高手麼?聽那狂徒的話,墨家與他之間,多半也是有著死仇。”
“靈武大會,屆時境內的各路天驕都會參與,我等從中布局,到時要針對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二長老淡笑道:“還是家主...高見啊,那就先這麼決定吧。”
“嗯。”
“勞煩諸位,切勿走漏風聲。”
......
與此同時,東海墨家。
墨禾和幾位武道宗師,以及墨雅怡,在提心吊膽的三天中,終於迎來了輕鬆的時刻。
原先生長在他們肩膀之上的血色印記,已然消失得一幹二淨,就連體內也無異類能量殘存,威脅性命。
至此,墨禾才從擔憂的狀態中,緩解了過來。
“真是凶險的劫難啊,哎....差點就被身首異處了。”
家族廳堂中,墨禾緩緩講述著所有事情的經過,聽得那些長老,以及家主,無不緊皺眉頭。
“想不到,天底下,會有與墨棋容貌一致的人,實力還強大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程度。”
一位長老麵露感慨之色,他在墨禾的描述中,大致推斷對方是化境後階的修為。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他確實不是墨棋的本體,或者記憶轉世,但血脈反應,卻無比真實,根本就不可能有所造假。”
墨禾一直苦思冥想,試圖找到背後的答案。
而這時,又有一位年邁的長老說話了。
“或許是某種江湖秘法吧,隻要吸取別人的血液,就能進行同化,或許墨棋,曾與他接觸過,也說不定。”
墨家主微微搖頭,道;“不說這些了,沒必要去探查那人的身份,對於這種燙手山芋,我們睜隻眼,閉隻眼,會更為合適。”
“再說了,除天玄古鏡以外,我們和對方並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犯不著大動幹戈。”
坐在家主旁邊的大長老,也是鄭重點頭,道:“琳瑤的事情,很可惜;但死了就是死了,也無法再次複活,我今天在這裏講明白,任何人都不得私下去找那個人報仇。”
“聽明白了麼?”
大長老很是擔心,這些家夥,在沒有足夠扼殺對方的手段前,就擅自行動,會為家族帶來不可想象的災難。
“明白了。”在場的高層,注意表態。
唯獨墨雅怡咬緊了嘴唇,臉色蒼白,似有不甘。
“雅怡,你為何不說話?”大長老略有深意地盯著她。
“太爺,我想複仇。”這是女子的回答。
老人聽了之後,並沒有生氣,隻是平靜地道:“那你覺得,你有能力報仇麼?”
“以你現在的修為,哪怕數十,上百個你,對你的仇家來說,都像是軟泥巴一樣微不足道,你距離化境還遙遙無期,跟他之間的差距,遠不是你所能想象到。”
“所以,請收斂你報仇的怨念,不要給家族帶來額外的負擔。”
這番語重心長的話,像是一柄萬鈞巨錘,砸在墨雅怡的心頭之上,她有些恍惚,淚水沿著眼角不爭氣地落下,咬牙哽咽道:“明白....”
“哎,下去吧,好好修行,下周就是靈武大會了,爭取大放光彩。”
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惹得一位長老不滿,當場就要她離開廳堂。
“好。”墨雅怡默默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待她走遠後,墨家主又是忍不住歎息:“抱歉,諸位,是我管教無方,沒能看好小女。”
墨禾也是自責地說: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當初還是太衝動了,不顧全大局,好在這次殞命的都是一些家族護衛,外加損失了些財物,算不上是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