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手上的能量消散了。因為在一瞬間降到了絕對零度,雙手和腹部的肉體全部壞死崩裂,不禁吐了一口血。
她試圖往身後的大坑裏翻倒,卻被莉亞一把拽住,拉回地上。
“好了,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設定……”
“設定……?”
“就是信息。關於你,關於這裏,關於這次模擬戰,之類的。我叫莉亞,【理解3】。”
“我啊……咳咳,我的名字是露茵。明明是模擬戰……為什麼感覺……要死了……”
可能因為瀕臨死亡,露茵變得正常——不如說是變回正常了,虛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不要害怕,這隻是普通的模擬戰死亡退場——她的理性和經驗這麼對她說道,但是生物的本能告訴她真正的死亡就在眼前,失去力量的她即將往逐漸變得清晰可見的黑暗深淵中墜去。
“你不會死的。你是洛蘭特未來的一部分,毫無疑問的希望。”
“「希望」……什麼的……”露茵露出了虛弱的笑容,“連區區暗示都……抵擋不了……我這【榮光8】是當不下去了……作為【i8貪欲】死去的話……”
“說了不會死的!”莉亞打斷了露茵的話,“沒有人應該去死!沒有世界應該毀滅!”
“你啊……【拒絕】命運……”
“命運啊,劇情啊,軌道啊。每個人都這麼跟我說,「你要按照劇情走,不然那個世界就會毀滅」,簡直煩透了,”
“隻是跟著劇情走的話,旅者的存在有什麼意義?眼睜睜看著角色死掉的話,我們曾經為他們流的眼淚又有什麼意義?”
沒有考慮露茵能不能聽懂她的意思,莉亞低著頭自顧自說著。
“我不想讓她毀滅。無論如何都不想。也許少了你,或者哈蒙,或者栗子,洛蘭特就毀滅了。也許就是你,或者哈蒙,或者栗子,把洛蘭特毀滅了。她的未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也無法奉陪到底……”
“我能做的就隻有靠自己找出答案……但是誰又能保證不是我親手毀滅了洛蘭特?我一邊這麼害怕著,一邊不停往前走著,我……”
躺著仰望幾乎已經黑化的莉亞,露茵朝她的臉伸出手,收回來的時候手背上帶了一點水漬。
“……別擔心。我們的世界……比你想象的堅強……”
話音未落,她便化作一團黑光消失了。一道橙色的閃光從中衝上天空,鑽進了大本鍾下的巨大機械裏。
原本是灰色的質點【i8】隨之變成了橙色,與黃色的【i6】一起一明一暗地律動。
而莉亞低著頭跪坐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動作。
——真是夠了。麻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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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呢?你耍帥秀智商,我幾章不出場?”
“啊哈哈,也許這是劇情安排……”
方源倚在牆上,看起來心情很差。莉亞試圖安慰她,哈蒙和栗子則在一邊圍觀。
“雖然你這麼快就爭取到兩個盟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和人打起來。我是方源。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