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隔壁的營帳,福公公伺候著喝了溫水,太子慵懶的依靠在了羅漢椅上。
福公公看著太子麵色恢複了正常,這才雙手拂袖“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他的麵前,神情激動道:
“殿下您身體無礙了?是真的無礙了?”
神清氣爽的太子笑著點了點頭。
“殿下,嚇死老奴了!之前送來的倆姑娘您都轟了出去,老奴都以為,都以為…。”
福公公的聲音一下子哽咽。幾息後突覺自己魯莽逾矩了,又忙磕頭請罪道:
“都怪老奴失職。請殿下狠狠責罰。”
“阿福,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們,怪孤私自外出放鬆了警惕。更是怪孤心軟,不該想著去攙扶那個倒地的老嫗。這才中了她的迷情藥。”
太子清越的聲音裏沒有一點責備讓福公公更是愧疚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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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起,福公公忙伺候著太子又飲下了一杯溫水,想到嫡仙般的太子差點傷了金貴身子,不由心疼不已。壓低聲音恨恨道:
“殿下,那古月國的二哈小王爺太過陰險,真真是可惡至極。老奴得知您是中了那傷人命的迷情藥時,這腿都嚇軟了。
菩薩保佑,老天開眼呢!沒有讓他們奸計得逞。否則那個後果,老奴想想還後怕著呢!”
福公公仿佛劫後餘生般的輕拍著心口窩。
太子看了福公公一眼,搖了搖頭。
“阿福,你真的以為是那古月國做的?嗬嗬,你想的太簡單了。你說?孤排斥女人近身這事,除了母後,這個隱疾還有誰會猜測到一二?”
福公公聞言大吃一驚道:
“啥?不是敵國小王爺?那,那定然是下毒之人了!殿下您,您的意思是說蕭貴妃和二皇子他們?啊?他們怎麼還敢?怎麼還敢?”
福公公被震驚得語無倫次起來。
“嗬嗬…為什麼不敢?他們等孤這次出行的機會可是煞費苦心的蟄伏很久了呢!”
麵如冠玉,俊美無雙的太子梁和安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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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的心情此刻猶如過山車般大起大落著,
“隻可惜當初咱們抓不住把柄,否則哪裏還任由他們如此猖狂。殿下,也萬幸咱們封鎖住了消息,虛虛實實中讓他們猜不出實情來。”
福公公憤恨的說完,看到太子的笑,心思百轉間突然恍然,嘻嘻笑道,
“殿下,那這次蕭貴妃和二皇子他們機關算盡可是要希望落空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適得其反吧?
若是知道暗害您不成,反而讓您因禍得福治好了多年的隱疾,一定會氣得吐血不止呢?!哈哈哈…”
“你呀!”
主仆兩人心情大好,小豆子已經讓人在浴桶裏放滿了水。他輕聲在門外稟報:
“回稟太子殿下,水已備好。”
“嗯。走吧!”
福公公高興地伺候著太子掀簾走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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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伺候著寬衣解帶後,把整個身體泡進了浴桶裏,突然感覺全身經絡似被打通,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再次確信這是身體徹底衝破了那道禁錮。那道對外無法言說的隱秘了。
世人隻知道太子勤政,不近女色。而真相隻有她和母後心裏知道。
自十六歲生辰宴後,突然之間他的身體就變得敏感異常,不允許有年輕女子靠近一步了,輕則吐血,重則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