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內心裏卻是五味雜陳,不知該是用何種心情來傾聽和感同身受這些個激動人心的傳奇場麵了。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成了一個青樓妓,又陰差陽錯的被死亡了。
曾經這個背負不堪名聲的女孩青歌也徹底消失在了世上。
她是該感謝太子呢?還是該感謝那個導致原主間接死亡的王大將軍那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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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沈清治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
“娘,午時了,前麵有一個草寮,您下車歇歇吃口飯再走吧?”
於大娘聽到兒子的話方才停下了意猶未盡的話語。
掀起車簾對著兒子道:
“行,俺也是真累了,就下車歇歇再趕路。”
又轉頭對著方青歌道:
“青歌啊!你這腳應該是無礙了,幸虧是沒有傷著筋骨,等會兒下車來走走。
奧,對了。大娘給你把頭發綁起來。”
說著,於大娘拿過帕子擦了擦手,拿出自己的木梳給方青歌挽起了頭發,邊綰發邊說道:
“青歌,這小姑娘的發髻大娘是好多年沒有給人梳過了,也就是你的頭發順滑,俺這手啊都生疏了哩!”
於大娘說著手指上下翻飛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停了手,
“哎呦!看看咱們青歌真漂亮像個小仙女!”
於大娘咧嘴笑著,方青歌感覺沉重礙事的長發一下子利索輕快了。
她驚喜的上手摸了摸,順滑濃密的長發被綰了一個複雜又緊致的發髻,還插上了一根木簪子固定著。
“謝謝大娘,我很喜歡。”
“你這孩子,還這麼見外的。你不嫌棄大娘的一雙笨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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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很快到了歇腳的草寮,裏麵空無一人。
“馭…”小驢車被沈文治吆喝停了。
待車停穩,娘倆互相攙扶著下來後走了進去。
後麵的沈文治也從車上拿出了一個包裹和兩個水囊送進了草寮,而後又匆匆走了出去。
方青歌偷偷瞟了一眼,原來是小書生把驢子牽到草地上吃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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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歌,餓了吧?來吃塊餅子。”
於大娘笑著打開包裹,拿出了一張餅子和一條醃蘿卜幹遞到了方青歌的手裏。
“謝謝大娘。”
“行了,客氣啥,快吃吧!”
笑著說完於大娘又拿了兩張餅子送去了兒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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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方青歌又聽到了娘倆在外麵的低聲對話,
“娘,您說啥?您想讓她當兒子的表妹還住咱家去?為啥?
不是說好捎帶她一程的嗎?咋又成了收留?
若是因為救命之恩咱們可以用銀錢作為報答啊?再說咱們又不了解她的過往。萬一真的惹禍上身了咋辦?”
“治兒,娘沒糊塗。娘也不是一時衝動。青歌的出現讓娘想起了你那幼年丟失的妹妹音兒了。巧的是她倆同年同月生。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給安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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