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浮誇的大嗓門讓方青歌轉頭對她禮貌的笑了笑。
“奧,這是俺外甥女青歌,來家裏住一段。”
“青歌,俺就住你家左鄰,你叫俺王大娘就行,看著你和俺家秀梅差不多大,有空來家裏坐坐啊!”
“好的王大娘。”
“哎呦喂!嬸子您外甥女不光人長得漂亮,這說話的聲兒也好聽,您真是好福氣。”
“嗬嗬嗬。青歌,這個是你劉嫂子。行了,俺們先進去了。得空了再聊。”
於大娘拉著方青歌的手在幾個鄰居笑嗬嗬的目送下走進了自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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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不算小,中規中矩的一個四合院,房子是土坯牆茅草屋頂的。
方青歌一路看過來村裏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房子。於大娘的家不算太陳舊,收拾的挺幹淨利索。
這時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年漢子在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黑臉青年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從堂屋裏挪了出來,兩人看見進大門的方青歌詫異了一下。
於大娘笑著快言快語道:
“當家的俺們回來了。咦?東兒,你啥時候回家的?你媳婦哩?”
“娘,俺今晌午回的,翠柳在東屋哄孩子們睡覺了。”
“奧奧,青歌你先進堂屋裏坐會,俺和你叔說句話。”
“嗯好!”
方青歌入鄉隨俗,依著原主的記憶禮貌的對著沈大叔他們施了一禮,沈大叔也點頭回禮笑了笑。黑臉青年卻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方青歌走進了堂屋。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這家男主人會不會接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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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的,你們過來俺說個事。”
叫東兒的黑臉青年看了娘一眼,沒有猶豫就攙扶著爹跟在娘的身後進了空置的西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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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房裏,
“當家的,事情就是這樣的。青歌這小丫頭總是給俺一種音兒還活著的錯覺,不然俺不會冒冒失失的把人往家帶的。”
於大娘剛說完了前因後果,一旁的沈文東終於插上話了,他上下打量著娘不放心的問道:
“娘,您身體真的無礙了?不行俺去請古郎中再來看看?”
“不用。你們別擔心,俺身體真的好了。這是多虧了青歌這丫頭哩!”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大叔眼睛卻是擔憂的看著老伴,見她說話底氣十足,精神頭很好才放了心,思忖片刻道:
“春花,你也別多想了,隻要你身體好好的。啥事都好商量。
也都怪俺這腿治不好了,如今啥也幹不了,更是幫不了你啥。
東兒和治兒平日裏又不在家,大兒媳婦還要照顧著倆孩子,你一個人忙裏忙外的操勞辛苦了。
既然那姑娘救了你又無家可歸,你喜歡她俺沒意見,留下也無妨。
不過,俺覺得治兒擔憂的也對,就讓東兒出去打聽打聽她的底細為好。”
“嗯嗯,是啊娘,明兒俺到鎮上後就去打聽打聽。”
還在感動著丈夫理解的於大娘,聞言急了眼的出口阻攔道:
“不可。不可。當家的,別去查了,咱就裝聾作啞吧!俺就這麼一個念想,就當咱們啥都不知的讓這姑娘陪俺一段日子吧?
將來她走還是留咱們就依她的意思,你看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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