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什麼猶豫的呢?”鄒情從未這樣正視過自己的內心,她大概得了一場,名為愛的疾病。
沈從安此時到達鬧市街區,街邊叫賣聲愈發熱烈,隻好用紙團擰成一團,做成耳塞戴了上去:“終於安靜了。”
就在沈從安放鬆片刻,林紅早已進入療養院中,露出和藹的笑顏對陪護道:“你好,我找07床!”
陪護有些不耐煩癟嘴問道:“叫什麼名字?有沒有登記入庫!”
那人裝作平和模樣回答道:“林紅,是07床的女兒。”陪護不解看向林紅一眼隨後說道:“跟我來吧,這都什麼年頭?還有隻有女孩看望老人的。”
林紅沒有理會陪護略微過激的言論,因為這種話術她已經聽過無數遍,在看到那人的那一刻,伴隨著精神和肉體的疼痛感,蔓延全身各處。
陪護:“人呢,我已經幫你帶到我還有一大堆事忙呢就先走了。”
林紅關上屋室門隻聽到一聲:“來了不用拿東西,兒子看望自己老子,真真是好福氣。”
林紅聽到後不禁恥笑:“女性最終還是活在封建時代中,而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她獨自自嘲道,凶狠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蛀蟲,想起那段屈辱的過往便恨不得一把掐死對方。
但心裏又有聲音告訴自己:“不,你應該是服從他,臣服於他,你隻能做依附他的附屬品,以父為天,用銘記作為一個女人應遵守的三從四德禮義廉恥,女人生來就是卑賤。”
林紅極力驅趕這些聲音:“不,不是的,我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就在這時床榻上容顏逐漸衰退的男人,醒過來有氣無力道:“你來了,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林紅起身在床位下方拿起水壺前往洗手間:“都辦妥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做了。”
倆人同時沉默,而林紅在等待水壺加熱時間。:“吃藥吧。”
林紅把藥盒掰開兩個給到,而對方隻能接受這場循環往複的劇情。
看到乖乖他服下林紅便收拾衣領,整理著裝,離開室內。
到達療養院門口林紅便感到莫名心慌直到看到車內的人,走出來走到自己麵前露出證件淡淡道:“我是南津市刑偵支隊隊長,我們有一案子,有證據表明你本人的嫌疑,還請你移步參與警方協同配合調查。”
林紅下意識後退半步,但最終還是鎮定自若說道:“可以,但我要看到指控我的證據。”
沈從安:“當然,警方也不會無緣無故抓人。”
林紅彎腰坐在後麵的警車中看著烏央的人群好似向大家歡呼說:“看我就說她是個害人的女巫,降生女孩是不祥之兆。如果你不是女孩,父母就不會拋下你。”
正如十五世紀末的歐洲的獵巫運動一樣,她正在被送往天神下懲戒。
經過一段時間的路途,林紅走下車進入這名為公正的牢獄。
鄒情端坐在正前方,門一關這一場決戰正式開始。
“三天前,當晚你在西港處98號區,檔案中有記錄,這一點你不會否認,而被害人當時並沒有工作,而是去你所在的待客時間點。”
“那你還有一個養父,幾年前由於工傷降低了睾丸的功能,生活在療養院中,你也是去年辭掉了三甲醫院的醫師工作,我想這不全然是巧合,還是他以父權威脅你,強占你,但你又不得不屈服於他,因為在你眼裏他是父親,多麼偉大的形象啊!像個上帝一樣。”
“不!上帝包裹沉重的枷鎖,他比上帝還要優秀。”
鄒情試圖運用心理學一點點挖掘林紅所建立的屏障,在看到林紅下一秒驚愕的表情動向,鄒情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我恨他,我恨他毀了我平靜生活中的一切,我本來還可以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可就因為他那如蛆蟲一般的自尊。”
“竟命令我幫他取出另一個男人的生殖器,去做一個真正的殺人犯,我如果不肯他便以女訓來鞭策我控製我,或許我出生就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