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勝和一幹謀反者全部處死。

唯獨南宮覓容留了一命,被關押在另一處尼姑庵了此殘生。

那裏全是京城貴族犯事女眷關押的地方,和坐牢差不多。

聽說她總是鬧著要見皇上,說他南宮家被冤枉。

後麵又聽說她瘋了,總是自稱本宮,還動不動說要處死某人,說起她和皇上的夫妻之情,沒人理她她就發瘋亂打人,尼姑庵被她逼得沒法,隻有把她用鐵鏈把她拴住。

京中流言風波不斷,過了一段時間,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聽說太後又在催皇上立後。

後宮妃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皇上發話了,說:“後位已經有人選了,隻要她同意,立刻就舉辦封後大典。”

直接閃瞎一眾人的眼睛。

接著就是流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愛上宮中的一個宮女,而且願意立她為後,據說那女子長得國色天香,又有人說那女子極為有才,不僅提出很多有利社稷的建議,更是極為賢德,曾說過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宏願。

數月過後,麟德宮。

司龍晟一臉委屈的看著謝易清,謝易清被他看得極不自在:“行了,你別這樣看著我,你沒事做嗎?”

司龍晟俊美的臉龐露出可憐神色:“你把朕吃幹抹淨還想走,你真是負心漢。”

想到那瘋狂的一夜,饒是謝易清在怎麼老江湖也不禁有些臉紅氣喘。

一月多前的夜宴,不知怎麼她吃完酒後感覺身體氣血翻湧,有些燥熱,小德子告訴她送了一封加急的信息需要她處理。

她隻能中途離席回了麟德宮,到了宮內感覺身體更加燥熱,口幹舌燥,她喝了些茶水仍未起用。

正在這時碰到從尚書房處理政事的司龍晟。

今日的他格外俊美,高挺的鼻梁,形狀極佳的嘴唇讓她產生一股衝動,令她難以自持。

“司龍晟,你後宮都不去,是不是那方麵不太行啊?”

她聲音低啞,問出早就藏在心中的疑惑。

司龍晟眼神一暗,看著她酡紅的臉,逼近道:“朕行不行,你又沒試過。”

一時間氣氛曖昧不已,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兩人身軀貼的極近,雙唇交纏良久。

看著謝易清微熱的身軀和迷離的眼神,司龍晟用最大的毅力控製自己:“你好像狀態不對,是不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將人又急忙抱到寢宮,正欲宣太醫,就被麵前的女人糾纏住,她緊緊的貼上來,嘴邊還嘟囔著:“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難道真不行?”

司龍晟氣得身軀一頓,隻能親自證明自己了。

一夜交纏。

過後司龍晟總是委屈的看著她,說他被吃幹抹淨,讓謝易清頭疼不已。

“嘔!最近是不是吃壞肚子,怎麼總有種想吐。”

看著謝易清難受模樣,司龍晟一陣緊張宣了柳太醫來把脈。

柳太醫臉色有些不對勁,又細細把脈後才跪下來:“啟稟皇上,謝姑娘她是有喜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聽到消息的兩人具是一驚。

司龍晟最先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眼角眉梢具是喜悅。

謝易清呆在原地,如石頭一般。

龍懿王朝十二年十月,皇帝新立皇後,關於這位新皇後的傳聞很多,但無人不知,皇上為她竟然不再納妃,隻鍾情她一人,而她生了兩兒一女,長子從小就被立為太子。

龍懿王朝三十二年,新帝繼位,據說太上皇帶著太後退位後到處遊曆天下,幫助窮苦百姓,哪裏有困難的百姓,哪裏就可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司先生,你快來看,這個東西在家裏我可從沒見過。”

雖然年過四旬,謝易清仍舊保養極佳,她被保護得很好,此時好奇的神情就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般。

司龍晟笑著點點頭,眼睛滿含柔情:“確實沒見過,清兒若喜歡,為夫替你買下來。”

這是一個狐狸一般的小麵具,今日是金陵的元宵節,遊街猜謎放花燈甚是熱鬧,兩人相約正好出來逛逛。

謝易清如願戴上了小狐狸的麵具,在人群中穿梭,左逛右逛,興奮不已,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走岔了路和司龍晟走散了。

她鬱悶不已,隻好又折回去找人,街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找了一會她實在是累了,就看到司龍晟的身影,他也正在尋覓。

人群熙攘,燈火闌珊,她突然想起之前聽過的一首詩,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正好司龍晟也目光看過來,兩人視線隔空交織。

彼此都懂,那是認定對方的眼神。

一輩子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