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小波通完電話,再去看那胖子,他的機子已經進入了平穩期,不再往外瘋狂地吐分。

現在隻盼著他贏上了頭,想著贏更多,最終輸回去,再次將機子打爆。

尹問寒見吧台的硬幣剩的已經不多了,想著趁他贏錢了高興,可以順利打開他機子下麵的鎖,把硬幣都掏出來。

沒想到剛到胖子那裏,他就罵罵咧咧道:“剛贏點錢,你就來碰老子的黴頭,去去去,一邊去。”

尹問寒隻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非要我把娃娃喊來是吧?”

他聽到娃娃兩個字,才不情願地把腿讓開了。

尹問寒倒出機子下麵,盒子裏的硬幣,便不再理睬他,獨自坐回了吧台邊上。

快到晚上的時候,胖子已經將之前贏來的錢盡數吐了回去。如果這時候收手,他也能保個本,但賭徒到了這個時候,哪有說收就收的。

這時他老婆找來了,喊他回去吃飯,他哪裏還有心思吃飯,罵罵咧咧地和他老婆吵了起來。

邊上人也勸他:“吃過飯再來玩吧。”

胖子罵道:“你懂個球,這台機子我打了一整天,接下來還會出分的。”

他老婆在一旁又哭又鬧道:“你今天要是不回去,我就和你離婚”

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離就離唄。誰離了誰不能過似的。”

他老婆聽了,瞬間炸了毛。上去就給他撓了個大花臉,他氣不過,捶了他老婆兩拳。

他老婆幹脆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你敢打我,你給我等著。”鬧了一陣,見他不為所動,仍在那裏押注。拍了拍屁股,走了。

經過這一鬧,胖子心煩意亂,胡亂地押注,開始輸了進去,越輸越氣,越輸越上頭,比分越押越大,最終輸幹了口袋裏所有的錢。

他不服氣地問老金:“能不能先給我拿點硬幣,我明天帶錢過來。”

老金笑嗬嗬道:“我們店從來都沒有這個規矩,你還是明天拿了錢,再玩吧。”

胖子聽了,將機子的插頭一拔,對老金說道:“這台機子誰都不要動,我明早帶錢來,繼續打。”

老金無奈地笑道:“我們店裏的機子,來者都是客,怎麼可能不讓別人打?”

胖子聽了叫囂道:“我在這台機子輸了錢的,我說別人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尹問寒看時機差不多了,上前道:“我倒有個好主意……”

胖子嫌棄道:“你個新來的貓子懂什麼?給我到一邊去,看到你就來氣,要不是你把我機子裏的幣下了,我後麵能輸嗎?”

尹問寒也不管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可以寫張字條,就說機子壞了,正在維修,貼在上麵,別人就不會碰了。”

胖子聽了,轉怒為喜道:“看不出來你小子,人看起來跟悶葫蘆一樣,腦瓜子還挺靈光的。”

尹問寒道:“你覺得這個主意行不行?”

胖子連聲道:“可以,可以。”他看著尹問寒將字條貼在了機子上,才滿意地離開。

待到午夜時分,尹問寒看到店裏的客人已經有些稀稀拉拉的,便將胖子那台機器的後蓋打開,拔出了電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