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到了店裏，已經是換了一班服務員。
與那一班服務員相比，這一班的服務員，好像並不那麼喜歡自己，尤其是領班老王。
老金留著一撇小胡須，瘦弱且精幹，總喜歡拿眼鏡瞄人，每天都喜歡喝一杯酒。
坐在吧台的是金姐，與老王一個姓，但他們並沒有任何親戚關係，從麵容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金姐不好看，但是總是喜歡化妝，每天粉都擦得很厚。
尹問寒走進店裏，看到胖子不在店裏，隻有行長這個大客戶在機子上奮力廝殺，參條在一旁觀望著，尋找任何一個向他要硬幣的機會。
蝦米在角落獨自開了一台機子，一點點地押著雪鐵龍，桑塔納等比較小的注。
在他邊上的是鏗鏘樂隊占了三四台機子，主唱站在一旁，看到尹問寒進來了，打了一個招呼：“尹哥早。”
尹問寒也頷首道：“早，叫兄弟們少押點，小賭怡情。”
鏗鏘樂隊的其他人聽到了尹問寒的聲音，一齊回頭喊了一聲“尹哥早。”
尹問寒徑直走到吧台，看到金姐在掌管著硬幣，不由好奇道：“英姐呢？”
老金斜斜地瞄了他一眼道：“和小金換班了。”
尹問寒又關心地問道：“那小麗姐呢？”
金姐插話道：“她調到後麵的大機台給客戶上分去了，和老史一個班”
尹問寒去後麵和小麗姐打了一個招呼。又回到吧台對金姐道：“給我拿一包555煙”
坐在麻將機那邊的老楊開口了：“小夥子，老抽555煙不好。”
尹問寒好奇道：“為什麼？”
老楊幽幽道：“這煙是老外打仗時候，發給戰場上的士兵抽的……”
尹問寒稍微思考了一下，似乎聽懂了，好像又沒聽懂。
老金在一旁打趣道：“對，你抽這個煙還不如跟我學學喝酒。”
尹問寒知道他每天中午必喝酒，但他那時候還不知道喝酒的妙處，隻是搖了搖頭。
在吧台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尹問寒看見胖子從門口進來了，心中暗暗稱奇，這貨怎麼還敢來，怎麼沒被打死。
跟在他後麵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脖子上戴著一根老粗的大金鏈子，夾著一個鼓鼓的皮包。進門就對老金說道：“我車停在門口，帶幫我看一下。”
老金隻是點了一下頭。
那人徑直向著後麵的大機房去了。
尹問寒忍不住好奇打聽道：“這人好生麵熟，怎麼從來沒見過。”
老金道：“是新來的一個金主，出手闊綽的很，賭得也很大。”
尹問寒忍不住向後麵走去，隻見他一上機，好多人都圍觀過來。
他打開錢包的拉鏈，一遝厚厚的鈔票就露了出來，他數出三千元對小麗姐道：“給我先上個三萬分。”
小麗姐眉開眼笑地把鑰匙插進了上分口，給他上了三萬分。
那人順手抽了一張給小麗姐，便專心打起機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