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問寒想著,好久沒吃螃蟹了,回來時候一定買幾隻嚐嚐鮮。
可是轉念一想,他們平時連灶頭都不開,更別說那些做飯的鍋具和調料了。
還是在飯店點一盤吃吧。
此念剛出,陳世宏就道:“餓了,我們去弄點東西吃吧。”
尹問寒搓著手興奮道:“跟我想一塊去了。”
陳世宏:“其實我感覺也不是很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想吃螃蟹。”
尹問寒:“英雄所見略同。”
二人去了勤勞巷專門找了一個可以做海鮮的飯店,點了一盤螃蟹,一份花甲,還有一份釘螺。
釘螺剛剛端上桌,尹問寒就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夾了一個,放到手裏,倒不是他覺得和陳世宏還沒有熟到可以直接用手去拿的地步,而是他多年不自覺地,下意識的一種習慣。
出門在外,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尤其是涵養和修養這一塊,哪怕在家裏再邋遢,再放飛自我。
尹問寒將釘螺塞入口中,猛地一吸,一股臭味順著味蕾直達嗅覺神經,他趕忙將手中的釘螺扔了。
陳世宏:“怎麼了?”他也好奇地拿起了一隻。
尹問寒不甘心地用筷子又夾起了一隻:“臭了”,說完,試探地將釘螺塞入了口中。
陳世宏卻已經將嘴巴裏的釘螺摳了出來:“呸呸呸,是臭了,真難吃。”他將釘螺吐在垃圾桶裏,對著吧台喊道:“老板,你家釘螺臭了。”
那老板有些懶洋洋地走了過來,看了看四周的顧客,對陳世宏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家釘螺可都是新鮮的。”
陳世宏指著桌上那一盤釘螺,有些激動起來:“你自己嚐嚐。”
那老板眉頭微皺,拿起一個釘螺,慢條斯理地唆了一口:“沒啊,沒臭啊,味道不挺好的嗎?”
尹問寒見了,簡直有點懷疑自己的味覺了,
他不由自主地將剛才準備送入口中的釘螺塞進了嘴巴裏。
“哇,這隻實在太臭了”,他本能地吐了出來。
心想:這老板也太狠,為了賺點黑心錢,就這樣宰過路客,咋不暴斃呢?
此念剛出,隻見老板七竅流血,癱軟在了地上。
陳世宏慌了神:“大家看到了啊,我沒碰他啊。”
尹問寒卻開始摳嗓子眼:“不會這麼快吧,這麼快就把自己毒死了?”
陳世宏聽了,這才若有所悟,也跟著摳起嗓子眼。
摳了半天,除了嗓子被捅得有點痛,吐了一些東西出來,也沒有其他的症狀。
一個胖女人和一個穿著工作服的服務員慌忙從吧台和走廊跑了過來。
那胖女人先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接著又上前蹲下,將老板摟在懷裏:“老公,你怎麼了?老公,你醒醒啊。”
那服務員在一旁見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失聲尖叫了起來。
“出人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