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吧。”馬六甲在守護神咒形成的冉遺魚的帶領下,跑了大概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感受到身體中魔力的快速流失後,她輕輕拍了拍·身·下`的冉遺魚,小聲念叨了一句:“應該差不多了。”
肉·身·守護神感受到主人的心意,也緩緩的停下了遊動的身軀,之後在她身周俏皮的遊動了一圈之後,化作一縷青煙,飄散無蹤。
馬六甲踉蹌了一下腳步,在體內魔力缺失的情況下,不說使用魔法了,甚至連走路都有些費勁。
她回頭望了一下,似乎那種惡心又好聞的氣味兒,還在她的鼻尖飄蕩一般。
不過她看看周圍的環境,因為受到那種氣味的熏染,此時的叢林中,少見的呈現出了一種、荒涼且靜謐的場景。
那些能跑能跳的異獸,基本上都追隨著本能,跑到斷樹那邊去了,所以現在這片叢林裏麵,靜悄悄的,連昆蟲的蹤跡都消失了。
她有些疲憊的歎了一口氣,之後撐著無力的雙腿,靠到了一棵已經枯萎的巨木下麵,有些失神的望向天空,她喃喃道:“難道栗也受害了?還是說栗本身也和陶一樣,隻不過他的情緒隱藏的更好?”
說著,她懊惱的捶捶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在洪荒的魔力用盡的現在,她的腦袋感受到了另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不像偏頭痛那種感覺,反而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大腦裏麵轉來轉去一樣的疼痛,不深刻在骨髓深處,也不淺薄的浮現在腦殼皮層。
【也許是我魔力耗盡的精神疼?】馬六甲有些自我安慰的想著,妄圖通過按摩太陽穴來緩解這種疼到惡心的感覺,但是沒過去多久,這種疼痛愈加強烈,還隱隱帶動了她的牙齦,也跟著一起疼了起來。
【哦,謝特!】她感覺到事情的不妙,伴隨著這種劇烈的疼痛,她又開始出現了幾欲嘔吐的感覺——她艱難的用手邊的魔杖,狠狠的紮到了身邊的巨木上麵,以此作為支撐,踉蹌的站起身來。
“留下吧——留下吧——”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伴隨著無處不在的聲音,她腦海中的疼痛竟然減輕了少許。
勉強撿起來了一點神智,她狠狠的用腰上的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之後將其滴到了懷中的魔杖袋上麵的、某個不起眼的暗紋處。
暗紋微微閃爍一下,一抹金黃色的光芒短暫籠罩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的臉色略微好轉了一點點;
但是也僅僅讓她舒坦了不到十幾秒鍾,在她嚐試著向某個方向跑去的時候,這種疼痛和天空中的異響,再次降臨到了她的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逃避,這次的疼痛更為劇烈,甚至壓的她的後背,都跟著一起有些彎曲。
【這絕對是克魯蘇的汙染!】馬六甲咬牙切齒的堅持著,不斷用自己的魔杖敲打著,自己的疼痛的後腦勺部位,意圖用肉身的疼痛,去緩解這種操控的感覺。
並且她一邊拍,一邊向著、會讓疼痛加劇的方向踉蹌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