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校場,有那早起的學子在跑馬,也有學子坐在一旁昏昏欲睡。

隻是,當他們看到一匹漂亮的矮腳馬上坐著一位漂亮的女娃娃時,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樣。

“我沒瞎吧,給那女娃娃牽韁繩的可是十一公子?”

“你沒瞎,我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十一公子。”

“天啊,能讓十一公子牽韁繩,那小娃娃是什麼來路?”

“莫不是妘氏貴女?”薑司予母親出自妘氏,說不定是母家來的親眷。

此時,剛剛牽著馬駒來到馬場的薑樵看到這一幕立刻氣得七竅生煙了,難怪阿兄說這匹小馬駒不是送給他的,原來是送給南初那個黃口小兒的。

怒火席卷了薑樵的理智,他翻身上馬,馬蹄翻飛,就要朝著姬南初撞去。

姬南初沒有想到這匹矮腳馬這麼的溫順,乖巧得很,被薑司予牽著走了好幾圈,她有些躍躍欲試了:“十一叔,我想自己試一試。”

薑司予牽著韁繩的手根本鬆不了,雖然這匹矮腳馬很溫順,但畢竟是畜牲,若是自己鬆了手,發生了意外怎麼辦?可是如果自己不鬆手,南初就永遠學不會騎馬,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場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他轉身看去,頓時驚得血液直衝頭頂。

薑樵駕著馬朝他們衝來,氣勢洶洶。

矮腳馬似是感覺到危險,開始拚命地掙紮起來,薑司予無奈,隻能一把鬆掉韁繩,把南初從馬背上扯了下來,急急地避讓到一邊去。

薑樵駕馬疾馳,在經過他們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南初一眼,然後朝著那匹矮腳馬追去,竟然一隻手抽出了掛在馬鞍邊的長刀。

姬南初一驚,這個薑樵真是心狠手辣,矮腳馬惹到他了嗎?這是要抽刀斬馬?

薑司予立刻屈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哨,雪駒飛奔而來,他抱著南初飛身上馬,朝著薑樵而去。

“薑樵,你幹什麼?”薑司予難得麵有怒容:“你住手,再不住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薑樵氣鼓鼓的,一手持韁繩,一手持刀,朝著矮腳馬疾馳而去。

矮腳馬受了驚,在馬場狂奔嘶鳴,卻不得其路,馬場之中泥土翻飛。

眼見著薑樵的刀尖就要追上矮腳馬了,薑司予抽出馬鞭,用力地朝著薑樵的馬甩去,那馬鞭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直接纏住了馬的脖子,他用力地勒停了疾馳的馬匹,隻勒得韁繩入肉,鮮血淋淋。

因為巨大的衝擊,薑樵不得不跳馬,他縮著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滿身汙垢,爬起來怒吼道:“你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時馬倌匆匆而來,把兩匹馬都帶離了校場。

薑司予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薑樵:“應該我問你吧,你要幹什麼?”

薑樵雙眼通紅,突然大喊道:“你是我的哥哥,你為什麼對外人都比對我好,你送她牡丹玉佩,還送她小馬駒,她是誰,不就是一個卑賤的商人之子,憑什麼,憑什麼......”

薑司予立刻抬起胳膊,把南初圈入懷中,不讓她聽到這些汙言穢語,他冷漠地看著薑樵:“我沒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