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到齊後不久,常隊便拿著屍檢報告以及屍塊現場勘驗筆錄走進了會議室,所有人目光都死死盯著桌上的報告,然而細心的民警用眼睛的餘光掃過常隊依然微微皺起的眉頭,便可以略微猜到,案件並非如此簡單。
果不其然,常隊一開口便道:“我把近期案件進展情況以及屍檢報告重要細節向大家講解一下,一會兒再研討一下偵查方向。”然後便將發現屍塊的經過,以及拋屍現場留下的腳印,以及屍檢報告的重要細節向大家做了介紹,說是介紹就是宣讀的現場勘驗筆錄和屍檢報告的要點,沒有夾雜任何的解析。常隊念完後,便說道:“如果有沒聽清楚或者有疑惑,可以拿過去看一下。”說完便將兩份報告放在了桌上。
所有人聽著聽著,眼裏的光逐漸暗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眉頭,會議室裏又變得沉悶起來。
常隊率先打破沉寂,說道:“大家有什麼看法,都說一下,鄭隊你先來。”
鄭敬仁得到示意後便說道:“我覺得應該是兩人作案,一人拋屍,一人銷毀作案車輛。畢竟一人完成分屍、拋屍然後銷毀證據的難度較大,死者被人分屍成八大塊,手段殘忍,但我分析,一種原因是這樣分屍簡單快捷,二是凶手極其憎恨死者,要將死者大卸八塊,根據目前調查情況,死者沒有任何經濟糾紛或者仇家,應該是情殺。”
“那你認為死者子宮內的DNA是誰的?”常隊追問道。
鄭敬仁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應該不是凶手的,凶手實施犯罪時心思縝密,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死者下體被銳器刺破,我推斷凶手應該極其厭惡、憎恨死者,不可能再與其發生性關係。”
常隊聽完略微點了點頭道:“還有其他意見嗎?”
“那會不會是凶手同夥的DNA。”二隊長王誌全說道。
常隊聽後說道:“王隊你繼續說。”
王誌全繼續說道:“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分屍的凶手是阮晴的情人代號A,他的幫凶代號B,前期B實施了綁架與性侵,而A實施了殺人與分屍?”
鄭敬仁聽後一愣,反駁道:“我覺得不會,因為A心思縝密,肯定不會同意B實施性侵,因為B一旦暴露,那就等於自己暴露了,而且B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直接射精在死者下體內,這等於直接告訴了我們答案。”
王誌全辯解道:“那如果A與B約定好實施犯罪,而因為特殊原因,B先實施了綁架行為,將阮晴帶至麵包車內,見阮晴姿色較好,將其強奸後,凶手A趕到現場對阮晴實施了殺害呢。”
鄭敬仁沉思了片刻說道:“倒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常隊察覺到了些許的火藥味便說道:“你們兩位推斷的很合理,無論這份DNA是否是嫌疑人留下的,這個男的都該找到,但是現在考慮是否是重點突破方向,畢竟警力有限,大家還有什麼看法?”
“常隊,我覺得應該全力追查DNA男子,即使他不是嫌疑人,那也一定是阮晴最後的密接者,或許會有所突破。”一位五十歲上下的民警說道。
常隊略微點了點頭道:“我覺得老王說的對,那先在全國基因庫內尋找DNA男子,要是還沒篩查到,那先根據DNA把重點嫌疑人都比對篩查一遍,如果還沒有比對成功,就將與阮晴生前有交集的所有男性都篩查一遍,大家還有別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