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名凰陵玉當朝霞打開天際的破曉,黑甲衛兵整齊有序的返回剛剛經曆過大戰的豐原城。
殘破的城牆高掛著屬於金陵的錦旗。灰敗的城主府內,壓抑的內閣外麵跪滿了文武大臣。
“祭祀,凰一她……”身著一身純白素衣的祭祀,幹枯的手指從凰一的脈搏上移開,滿是皺褶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最後擺擺手半是歎息的起身。
“凰君”,似是回光返照的凰一睜開狹長的眸子,握住凰君顫抖的手掌。
“是我一意孤行的結果,怪不得任何人,幸……幸好這次保住了我們的孩子”。
“凰君我最後還是自私了,這次我再也不……不欠他了,隻……隻是對……不起”。
“凰一”。凰君盔甲襤褸的半跪在床前,沉痛的呼喊帶著撕心裂肺的的沙啞。
祭祀走出門外,凰陵陽緊緊的抱著自己不哭不鬧的妹妹看著逝去的母皇和悲痛的父王。
金陵發出大喪,喪角的號音在豐原的城牆上空久久婉轉不散。
王喪戰停。
凰君帶著凰一的棺木在金陵暗衛的護送下返回安陽,金陵士兵如潮水無聲的在一夜之間退出占領不久的豐原城。
以天險漠河為首,死守五邑關。金陵七百五十三年,凰一主君於叛軍交戰間歿。
同年叛軍薑氏一族連同叛軍周氏一族以漠河為界,分解金陵曰為啟,至此纏續五年之久的金陵國亂暫定安息。——《金陵國史》。
金陵七百五十三年秋至,天幹正午,漠河之邊。祭祀主禮,凰子在側,鎮邊將軍守關,文武臣將數名,為凰氏第二子證名,正名陵玉表字為娥,入凰氏族譜。——《凰氏族記》。
沒有安陽凰氏祖廟的賜福,沒有凰母父王的冠玉,沒有入族大典的慶賀。
凰陵陽看著老祭祀顫巍巍的接過還在繈褓的皇妹,在漠河秋風瑟瑟的邊岸接受入凰譜的儀式。凰陵玉睜著和其母幾位相似的狹長鳳眼,眸光流轉自成芳華的盯著向自己灑水的白胡子老頭,嘴裏還念叨著自己聽不到的文字。
可以自由活動的小手情不自禁的伸展,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垂在自己眼前的白胡子。咧著小嘴的玩的不亦樂乎。
一臉褶皺甚至沒有那兩道同樣花白的眉毛都分不清哪裏是眼睛的老祭祀,看著手裏不足天數卻神色清明的孩子,滿懷慈愛的把金陵唯一的長公主交換到凰子的懷中。
伴隨著天降異象而出生的孩子,必定不凡。凰陵陽抱著手中還殘留著兩根白花花胡子的凰陵玉步履輕緩的離開,身後跟著綠眼幽幽卻不會說話的男孩。凰陵玉看著麵若瓷玉,目似青山的抱著自己的小男孩。
原來自己竟然真的是類似重生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而且還是發展極為落後的古國分割時期。大腦裏沒有了芯片的植入,雖然損失了大量的信息,不過在這樣的時代好像沒有很大的用處。
不用再自小就接受沒完沒了的體能訓練和各種技能學習,也不用整日擔憂著太陽雨的侵襲和能源匱乏的危機。
以目前的趨勢看來這個空間沒有可以威脅到毀滅的誘因,可以說是一個及其安全的地方。而且按照自己現在的身份來說應該是一個王朝統治者的女兒,身份在這個時代來說還算是尊貴。
有點疲累的又想眯上眼睛,看著頭頂上湛藍色的天空純粹無暇的一碧萬頃,自己還活著就是挺好。
與五邑關隔漠河相望的豐原城,同樣掛起滿城的縞素。不費一兵一卒重新占領回來的豐原城內,薑羸臉色鐵青的看著不斷的向著大威使者示好的周銘康。
“先在此恭賀薑將軍奪回豐原,大大的折損了金陵的元氣,我主一向敬重將軍的果斷敢為的豪氣,如今金陵膽怯龜縮回五邑關內,恐怕一時之間不會再生戰端。我等也要回國複命就此向將軍別過,在此先奉上我主慶賀啟國的封國之禮”。
“大魏君主客氣,啟國與大魏友邦之交,使者歸國還望向魏主傳達我啟國的感激之情”。
“應該,本職之事”。
周銘康看著大魏使者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外便迫不及待的掀開幾隻分量不輕的紅木箱子,眼睛貪婪的看著堆積如小山狀的金銀財寶。
拿著一個如拳頭大的夜明珠轉身,看著臉色冷凝的薑羸才微微收斂掉臉上的狂喜。
“我說,妹夫,英雄還會為五鬥米折腰,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事要依仗著大魏那邊的接濟,你就稍微收收你這高傲的性子吧”。
“這邊戰事告停你也該是時候回去看看雪兒了,他一個女流之輩一個人帶著孩子在越城等了你那麼多年,你可不能負她。而且封後大典也準備的差不多就等你回去主持大局了”。
周銘康看著坐上的薑羸沒有異言的但聞不語,磨蹭著手中的夜明珠,自顧歡喜的指揮著下人把幾箱的金銀財寶全部的收下去。
冰冷的殺機自薑羸的眼中一閃而逝,大魏國培養起來的一條狗而已。竟敢把我當做傻子一樣的戲耍,設計於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