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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給蘇嫻留下。”
西裏爾說罷,便進入樓梯口左邊第二道門。
魔法陣的光芒閃過,站在湖邊的米婭仰頭仰頭看過來,見到阿爾正站在窗口,便揮手歡快的喊道:“殿下去找蘇嫻了吧?”
這些天西裏爾魂不守舍的樣子,大家可都看在眼裏,雖然沒有人敢說,可現在各地戰亂剛剛平息些,還有什麼能讓他失了方寸。而且自從他從克倫威爾回來,米婭他們都知道他去幹了什麼,可是他卻獨身一人回來,結果不言而喻。
阿爾麵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也沒回答,便離開了窗邊。
被無視的米婭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高興的跳到湖心島上,一想到蘇嫻要重新回到這裏,她便覺得十分有趣。憑蘇嫻那看著溫婉,實則剛烈如鐵的脾氣,應該會有一場仗要打吧。米婭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然而死亡深淵和科爾裏奇相聚是在太遠,傳送陣根本就沒法直接傳送,西裏爾隻有先移動到克倫威爾,然後經過三次的轉換,才到了科爾裏奇山脈中的克賴斯。
接待西裏爾的依然是那個有些微胖,但是十分熱情的鎮長馬洛裏。西裏爾問了古斯塔他們的去向,便馬不停蹄的進入了科爾裏奇山。
因為生命契約的關係,他已經能夠感應到蘇嫻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而且,蘇嫻居然是一個人,一貫穩重優雅的男人幾乎暴躁起來,古斯塔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他不是愛她如命,怎麼會放她一個人,他這麼簡單的讓他帶走蘇嫻是要他保護她,而不是現在這樣。
各種令人焦躁的情緒讓西裏爾愈加黑化,恨不得將古斯塔拎到跟前,質問一番。
而此刻在科爾裏奇山中的蘇嫻已經走的精疲力盡,經過一天一夜的跋山涉水,身邊的環境雖然幾多變化,可依然連綠霧的範圍都沒有走出去。
她知道自己顯然被困在了幻境中,自己就算走到死也不可能出去了。蘇嫻抬頭望向麵前的一座高聳的山峰,山腰間綠霧籠罩,竟一下望不到山巔。她忽然淡淡的笑了笑,想道,既然要死,不如去那裏看看,想必會離天近些,總好過被困在底下,被逼仄的環境束縛。
想罷,便尋了一麵坡度比較平緩的山麵往上走去。
憑著驚人的毅力,餓了便采了山上的草莖山果食用,渴了便飲些風露,整整兩天,她竟真的爬上了山頂。
她可一看見被綠霧籠罩的整片森林,風從她腳底下穿過,天上白雲悠悠。她累的仰麵倒在山上,望著廣闊的藍天,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她將風帽帶在頭上,將陽光遮去,整個人蜷縮起來。
她實在太累了,累的沉沉睡了過去。
黑色的魔力悄無聲息的將她包裹,她就像嬰兒一般,眉頭漸漸舒展,睡得恬靜安詳。
綠霧飄蕩,高山變為平地,茂密的森林綠葉驟然紛飛,就如同一夜之前,科爾裏奇山所有的樹木都同時凋零了,唯獨剩下了幹涸的大地和如同掙紮般朝向天空的枝椏。
蘇嫻睡在地上,她身體被一層厚厚的蠶絲緊緊的裹住,如同一個巨大的蛹橫臥在黑色的地上,金色的蠶絲顯得格外刺目。
西裏爾直覺腦中的蘇嫻的意識越來越沉,幾乎難以感應,他已經完全不計魔力消耗,行走間全不用魔法陣加速,原本黑色沒有一絲汙髒的大衣,已經綴滿了落葉,還有灰塵。
而就在離蘇嫻東南方五十裏的地方,古斯塔麵色已如鍋底,他盯著舒銀,目光如同凶獸,“你說你看見蘇嫻一個人離開,竟然沒有阻攔?”
“殿下,是她自己要走,我叫她,她並無任何反應,而且很快就被綠霧包圍,臣下不得不在這裏等你們回來再做打算。”
舒銀覺得自己說的十分在理,他沒有義務保護一個不是冥域的外人,更何況對方隻不過是個廢物,沒有她或許他們三人能夠更快的找到出口。
古斯塔被氣得冷笑起來,“我看是我離開冥域太久,已經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他輕輕抬手,一個魔法印記從他掌心突現,紅色的烈焰讓人心驚。
舒銀一見,頓時麵若四死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抖若篩糠,“殿下,殿下,我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護法.......”
他求饒的聲音未落,便被一聲淒厲的痛呼聲取代,一道紅色的火焰從魔法陣中鑽出,如同聞到血液的吸血蟲,霎時粘附在舒銀的眉心上,他身上頓時所有的血管盡皆暴起,紅色的液體在皮膚下爬動,緩緩注入他額頭的火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