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鑄的身體化成一灘血水流進了地下,裏麵的人朝著他們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潔白的牙齒上麵掛著肉的纖維,他灰色的眼眸流露出一份餮足,朝著對麵三人招了招手。
薑昊和沈柔梨僵在原地,施鑄是他們在這個世界難得得以依賴的大哥,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辦才好?施鑄都死了他們還出的去嗎?
“回去吧。”慕生勉強抬起手揮了揮,“我們沒事了。”
那人“嗤”了一聲,不滿的關上了門。力氣之大驚飛了在箱子上嘎嘎亂叫的海鷗。
“怎麼會?”薑昊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沒有聲音嗎?為什麼鑄哥還是死了?”
“你們想一下鑄哥在開門後發生了什麼。”慕生道。他從拖他過來的簡易擔架上拆出了一條長木棍當做拐杖,支著拐杖走到那個木箱旁邊,撿起了一根煙,煙蒂上麵用漂亮娟秀的字體寫著“風情”。
聽到他的提示,兩人開始回憶起來。
先是常規的箱子出聲,之後輪到施鑄去開箱,打開箱子之後是一個沉默的男人。施鑄給了他蔬菜。
男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蔬菜,隨後和施鑄攀談起來。
兩人交談的很愉快,在這之中施鑄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喜,他想招呼在箱子外圍的人過來一起聽,被那個男人製止了。之後在兩人道再見時,異變突生。
“難不成是給了蔬菜?他是壞人,不能吃蔬菜。”薑昊咬牙切齒的道。
“或者,是殺人滅口。”沈柔梨怯怯的道。
“殺人滅口?”薑昊疑惑的看向她。
“鑄哥當時不是很高興嗎?是不是知道了誰是凶手,所以叫我們去聽。”她道,“電視劇裏麵不經常是這樣的嗎,那些知情人一個一個都被幹掉了。”
“哪有這樣的,一邊告訴別人真相一邊把別人幹掉?”薑昊不能理解的否認。沈柔梨不說話了,但看得出來,她並沒有懷疑自己的判斷。
慕生沒參與他們的討論,在箱子門口站了一會兒,那個箱子的鑰匙並沒有取下來,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順手把它擰開。
“喂,你找死嗎!”薑昊顧不得害怕,衝上去把門一把按上,拖著慕生往後退。
然而木箱的門還是打開了,那個奇怪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留言:“老大,海女知道了真相,但是我真的很愛她,能不能留她一條生路,我會讓她加入我們,成為凶手。”
“海女,是那個尖叫死掉的女人嗎?”薑昊問,意識到話題跑偏,轉頭問慕生,“不對,你怎麼知道打開這個會有線索的?”
他剛剛的拖拽動作壓迫到了慕生的傷口,慕生現在齜牙咧嘴的撐著站在那裏,疼得要死,五官擰巴成一團,幾個深呼吸好歹是緩和了一點。
“我不知道。”他誠實回答,“隻是覺得他殺了人還不給我們留點什麼,那就太不夠意思了。”
薑昊:“哈?你沒問題吧?”
“這位先生,下次你還是不要這樣了,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們誰都不好受。”沈柔梨也勸道。
“我覺得你的說法是對的。”他沒有接他們規勸的話,而是跳到了上一個話題,“鑄哥是因為知道了什麼才被殺的。那個人不一是凶手,而是知情人。”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凶手的兩種狀態,出聲和不出聲。”他指向那個插了棕櫚葉的箱子,“他現在就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