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生伸手往河流那邊摸,水流平緩,平靜無波。
他再往前爬,碰到了亂石堆成的障礙。
黴味也更加明顯了。
想查的東西查得差不多了,於是慕生調轉了身子爬回了洞口。
周園早就回來了,坐在洞口喘著氣。
“發現了什麼?”周園問。
慕生想說話,洞口裏的齊逢拉了他一下。
他知道時間快到了,於是改口道:“出去再說。”
三人爬出洞穴,和挖礦的眾人彙合。
石頭已經采集完畢了,隻等著獄卒來清點。
新來的老人們看到回來的眾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
“你們終於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走了。”羅斌是個急性子,站在籮筐邊上。
“問你個問題。”慕生聽著聲音走過去,“你是怎麼知道地下室裏麵是湖的?”
“啊?”羅斌撓頭,“月光啊,可亮堂呢。”
月光?!
慕生有些驚訝,又有些惱怒,道:“你們怎麼不早說?”
“月亮怎麼了?”羅斌作為新人,還沒能理解對於觀月城來說月亮的重要性,“就是前幾年出現過的超級月亮那樣的,一個紅色的大月亮,還挺好看。”
慕生一時不知道怎麼去解釋,最終隻道:“獄友生存守則記得嗎?上麵說監獄隻能有一處光源。”
月光的所在,必然是在監獄之外!
不過,羅斌不知道,他孫鍛也不知道嗎?
周園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雖然找不到孫鍛在哪,還是出言譏諷道:“第四組的是孫先生吧?怎麼還有私藏呢?”
孫鍛不接話,其他人有些奇怪,最後還是羅斌出來說話。
他有些尷尬的道:“嗯……孫哥被大風吹進去後,摔暈了。那個湖是我一個人去看的。”
眾人:……倒也不必這麼要麵子。
讓獄卒清點了石頭後,眾人掐著點再次來到食堂。
盧菲他們沒有齊逢這樣的能力,每次來得都比較早。
吃過午飯聽完訓後,眾人終於來到了鬥獸場。
落鎖的聲音十分清晰。等到腳步聲完全消失,眾人馬上開始講述自己手上的線索。
“這個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盧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用麻繩包好的一根針,從筆記本上撕了一角給他。
在黑暗之中,她輕輕推了一把慕生和齊逢。
走。
這個鬥獸場內危險重重,必然要見血才能讓人出去。
新來的不一定知道這一條規則,但是他們卻是無比清楚。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她必須留下來,以自己的存在穩定軍心。
慕生沒有多說什麼。
千言萬語都比不上一次腳踏實地的行動。
“我們過去了。”慕生道。
他和齊逢捆上麻繩,朝著記憶中的怪物的出入口摸去。
“我也去。”
是周園。
“我也去。”秦正全說。他的手抓上麻繩,原本麻繩的兩頭牽得很緊,在有了些緩衝,有了一種被控製住的感覺。
“你要去別抓繩子。”慕生並沒有阻止他,隻是不鹹不淡的道。
這個人,在自己的同伴和常劉道重傷之後身上竟然沒有一絲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