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勞鳥,一種長相可愛卻十分凶殘的小鳥。
特別喜歡把動物殺死後插在帶著尖刺的灌木上,有時候並不單純以食用為目的,看上去更像是炫耀。
伯勞之死,施虐者被殺,倒是真符合了這個副本的名稱。
盧菲拉開房間內的一個個抽屜,在拉開自己這邊的一個抽屜時,盧菲怔住。
一把用紙巾包裹住的滿是鮮血的匕首,正靜靜的躺在抽屜裏。
抽屜裏很亂,其他地方都沒有血,紙巾也隻是包裹,並沒有粘上去。
看起來,是使用過後才把刀帶進這裏的。在帶進來後,上麵的血跡都幹涸了。
盧菲把匕首拿出來放在桌上,開始翻找其他的東西。
這看上去像個男生的位置,裏麵有不可描述的影碟和雜誌,還有一隻臭襪子。
這些影碟上麵有一些有些明顯的指向性圖片,但是有一些光禿禿的,但是看上去並不像是新的,上麵的劃痕清楚的便是它被播放過很多次。
她想起了什麼,走到齊逢那邊,從他那邊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了投影儀。
放上碟片,插上耳機,讓齊逢下床,兩人一人一隻,打開投影儀,關燈。
光柱亮起,投影在雪白的牆壁上。
說起來也奇怪,這裏的牆壁有三麵都是髒兮兮的,隻有這一麵幹淨的讓人不安。
前麵是很長的一段雪花,應該是被損壞了。
但是播放並沒有停止,兩人就這麼盯著牆壁看著。
突然,一張畫麵閃過,嚇了盧菲一跳。
差不多半分鍾的時間後,終於出現了畫麵。
一群人正在欺淩一個人,在這畫麵上的所有人都沒有臉,但是能從校服製式分辨出,正在被欺淩的是一個男生。
畫麵裏麵的人沒有說什麼話,最多的人聲是嘲笑和哭嚎。
欺淩的畫麵和恐怖尖銳的聲音讓兩人感覺非常不適,強忍著惡心沒有關掉這個東西,一直看完,都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盧菲取下耳機,有些沉默。
齊逢本就不說話,現在用捂嘴跑廁所來掩飾自己的不適。
這和他的境遇,不可謂不像……
推開廁所門的那一刻,一具“屍體”,或者說徐玉炭就這樣出現在他麵前。
徐玉炭身上的傷口不再是被桃木劍洞穿,而是在脖子上,被劃開了很寬的口子。
徐玉炭麵色慘白,翻著白眼,看上去是失血過多而死。
盧菲看齊逢站在那裏,也走了過來。
在看到徐玉炭“屍體”的一瞬,一種不妙的預感讓她警鈴大作。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噠、噠、噠。”
非常的清脆,不屬於他們求生者中的任何一個。
這來自於一雙皮鞋。
郭向潤和湯振,也就是那兩個被分到“執法者”身份的中年男人,來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和其他人的宿舍有一段距離,他們同樣一進屋子,就開始翻找信息。
在製服口袋的小冊子上發現了線索。
“小黑的屍體發現在學校的人工湖中,推測死亡日期是1月1日淩晨3點,周邊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宿管說他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可信——值班室裏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