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嚴三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發顫,大驚失色道:“大…大人饒命啊!!”。
“藥和藥據都是陸歡給我的,是她哀求我替她伸冤,我根本不知內情啊!”。
說著嚴三郎又將矛頭指向了陸歡,“我知道了!你這毒婦,定是不想照顧那病弱的周華,故意買假藥害死了他,又哄騙我替你訛賠款!”。
陸歡搖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嚴三郎,淒切道:“表兄你…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害死夫君!”。
看著互相拉扯的表兄妹,劉鬆言嘖嘖兩聲:“看來又是一個報假案的啊大人”。
“大人,如今證據確鑿,不管如何同濟堂定是被嫁禍的,還請大人盡快定奪還同濟堂一個聲譽”,吳堯萬趁機拱手道。
陸歡一時間聲淚俱下:“不!大人冤枉啊,我與夫君情比金堅,絕不會做這種事!”。
“何況我已有身孕,若害死夫君,我豈不步履艱難…”,陸歡顫抖的手撫上腹部,滿臉悲戚。
此言一出,裴清舟秀眉一挑,熟練的叫道:“許知溪!”。
被迫身兼醫職的許知溪替陸歡把過脈後,朝裴清舟微微一點頭。
“確已有三月身孕”。
“這…”,聽到這個結果裴清舟又啃起了手指。
見裴清舟神色猶豫不決,吳堯萬臉色一冷,靠近案桌用兩人堪堪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人,這同濟堂雖是在朝都起家,但能把生意做到潯縣,自是希望能照顧到撰朝的每一處,若是因一個栽贓汙了名聲誤了生意,恐怕朝都的東家要怪罪的,還請大人早些結案還同濟堂一個清白”。
裴清舟眼珠一轉,哪裏還不懂吳堯萬話裏的意思,爺上麵有人。
哼,威脅本官?
不就是朝都的大人物嘛,行……該苟還得苟,我這假身份惹不起,識時務者為俊傑!
一口茶的功夫,裴清舟就成功把自己勸降了。
“來人,將周陸氏與嚴三郎壓下去!”
“哎大人,就這麼壓人下去,無個罪責,同濟堂怎得清白,倒時還免不了被旁人說是用手段壓下去的呢”,吳堯萬摸著八字胡眼神輕撇,姿態極其囂張。
嗬嗬,難道不是嗎!
裴清舟扯出一個假笑,輕咳一聲:“咳…這個周陸氏呢殘害親夫嫁禍同濟堂證據確鑿,但念其懷胎在身,暫押牢內直待生產,再斷刑罰,嚴三郎雖有幫凶之責,但受人蒙蔽,拘守三日即可”。
旁聽的許知溪聽聞裴清舟如此斷案,眉目緊蹙十分不讚同的出聲喊道:“大人!”。
然而裴清舟無視了許知溪的暗示,揮了揮手便讓衙役上前將人押下去。
“大人冤枉啊!”,怎奈陸歡與嚴三郎如何叫冤,也隻能被衙役壓著退下公堂,再無聲響。
吳堯萬長袖一拂,漫不經心的行了個禮:“大人英明”。
寒風吹落寒梅,飄揚而起,恰好落在了公堂外的牌匾上,上頭是四個大字。
公明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