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說我是草包?”張宏宇臉色不善。

“把夜壺當禦壺,你不是草包是什麼?”趙琛指著白宇懷中的“禦壺”,嘲諷出聲。

“你胡說!”白宇大怒,“我這明明就是禦壺,經過張會長鑒定過的明朝禦壺!”

他著實氣的不輕。

作為鑒寶協會會員,淘到了唐朝禦壺這等極品古董,可謂是莫大榮耀!

可此刻,居然被一個不懂鑒寶的臭小子當街嘲諷禦壺是夜壺?這誰能忍!

白宇越想越氣,怒道:“你喜歡裝是吧?來,你倒是說說,我這禦壺哪像夜壺了!”

“對啊小夥子,以我豐富的經驗來看,此壺無論做工還是其它細節,都可以證明它乃是唐朝禦壺!”

張宏宇臉色也很是不好看。

作為鑒寶界的泰鬥,自己走到哪都倍受恭敬,如今居然被這小輩當街辱罵為草包?豈有此理!

“你不信這是夜壺?”趙琛嘴角上揚,“那不妨,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行,你說賭什麼!”白宇一臉不屑的罵道。

“如果我證明這玩意是夜壺,你喊我爹,反之亦然,如何?”

白宇冷笑出聲,道:“行,你趕緊認我做爹,雖然我吃點虧,但我今天心情好,多你一個兒子也無所謂!”

“你就這麼自信這玩意是禦壺?”趙琛不禁輕笑一聲。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是不是怕了?”

“那不說了,壺拿來吧。”趙琛笑眯眯道。

“裝模作樣,等下看你多尷尬,多丟人!”白宇遞出“禦壺”,雙手叉腰,冷笑連連。

“其實吧,鑒定這玩意非常簡單…”

趙琛笑眯眯的說著。

下秒,他突然把“禦壺”舉過頭頂,猛然往下一摔。

“哐當!”

“小子,你幹什麼,這可是唐朝禦壺,給我住手!”

“你竟敢對老子的禦壺下毒手?老子要殺了你!”

張宏宇與白宇,齊齊怒罵出聲。

可下秒,他們的怒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唐朝“禦壺”,接觸到地麵的瞬間破裂開來。

與此同時,一陣難聞的味道從碎片下淡黃的液體散發出來……

“兩位,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唐朝禦壺?”葉渙譏笑連連。

兩人臉色奇差。

禦壺?這分明就是個還裝著“不明”液體的夜壺!

還有。

唐朝?要真是唐朝的夜壺,到現在一千兩百年,裏麵的液體絕對早就蒸發掉了……

“再看看這個。”趙琛嘴角上揚,踢了踢地上的碎片。

這夜壺的壺底翻了過來,上麵清楚的刻著一行英文。

MADE-IN-CHINA!

這行英文,讓兩人臉色鐵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現在說你們是草包,你們還敢反駁麼?”趙琛譏諷出聲。

“我......我......”

白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說不出半句話。

“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看錯?這應該是唐朝禦壺沒錯啊!”張宏宇雙眼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就你這鑒寶之術,還什麼鑒寶協會會長呢?你們這協會幹脆解散得了。”趙琛踢了踢地上的碎片,冷笑道:“這玩意表麵紋路與泥土或許看起來十分自然,陶片上的細節缺口也沒有任何問題,但它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真了,你懂麼?”

太真了?

的確,古董上的細節與紋路大部分都正常,但也隻是大部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不正常的地方!

“太真了”三個字,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張宏宇頓時茅塞頓開,臉色大為激動。

“多謝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