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柳啊,我也告辭了。趙小友記得有空來我顧家作客,我要比老柳十倍款待你!”

“好好好,一定一定。”趙琛拿出百用不厭的官方回答答應道。

顧庭聽了,十分高興,在兒子兒媳婦的攙扶下離開了。

“張神醫你還沒走啊?”趙琛見在場的隻剩張鬆了,疑惑道。

“柳家主這次請我來還為了讓我替他看看身體。師傅您也在,不如您給柳家主也看看?”張鬆拱手說道。

“這裏不是說話之處,和我來。”柳愛民示意柳天韻來推輪椅。

柳家宅邸,頂層。

與外表的歐式別墅不同,房間擺滿了古色古香的建築,地板也是紅木打造,窗邊的桌上的小壺中燃著一根細香,白絮狀煙霧縈繞在小壺四周。

柳天韻推著輪椅從進入房內,輪椅的滾輪與地板接觸,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張神醫,事不宜遲,開始吧。”趙琛對張鬆說道。

“師傅您別拿老夫玩笑了,在您麵前,我哪敢自稱神醫啊?還是您來吧,我在一旁觀摩學習就好。”張鬆尬笑。

“趙琛,你就替我爺爺看看吧。”柳天韻也說道。

“那我實話實說了,柳家主你沒多少時間了。”趙琛嚴肅地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學葉渙很好玩是不是?這種玩笑以後少開!”柳天韻惱怒道。

“我可不像葉渙那種人品,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

話音剛落…

柳愛民捂住腹部,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嘴巴鼓的跟氣球一般…

沒過多久,他吐出一大口黑血。

“噗!”

黑血濺在地板上,顯得十分滲人。

“爺爺!”

“老爺!”

柳天韻與周遠安齊齊驚呼出聲。

“拿止痛丸!”周遠安大手一揮。

女傭麵露驚慌,點了點頭後就開始在一旁的木櫃中翻找起來。

很快,止痛丸便找到。

服下止痛丸,數分鍾後,柳愛民蒼白的臉色才變得紅潤幾分。

“小趙,還真被你說中了,我自己也知曉時日無多。”柳愛民聲音都變得無力起來,沉沉的歎了口氣。

“爺爺,那你趕緊去醫院看啊!”柳天韻一臉急切,“治病這種事情刻不容緩,我們現在就去吧?”

柳愛民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生病要看醫生,我曾找過國醫聖手進行醫治,但他們對我的病情,也束手無策。”

“什麼!連張神醫你也......”柳天韻大驚失色。

張鬆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國醫聖手,那可是中醫界最頂尖的那幾位老人了。

他們號稱隻要有一口氣在,都能從閻王爺手裏把命搶回來。

據說難倒無數人的那些疑難雜症,到他們手裏就跟小兒科一般,三下五除二就能全部解決。

連他們都對爺爺的疾病束手無策,那爺爺豈不是真跟葉渙所說,命不久矣了?

“爺爺,對不起,我這兩年......”柳天韻臉上滿是愧疚之意,聲音都有些發顫。

“天韻啊,即便我走了,我也相信柳家能在你手裏蒸蒸日上。”

“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必須提防柳家其他人,及張韓兩家聯手,還有......”柳愛民這般說著。

趙琛直接開口搶話道:“您這語氣,怎麼跟交代後事似得呢?我趙某人還在這呢,你就這麼放心我趙家不會和張韓兩家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