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將盒子塞進去小九手中,囑咐道,“你要好好保存它,危急時刻可以救命,但是藥丸也隻有二顆,所以你自己思量到底什麼時候該用,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顧凜。”
小九狠狠的點點頭,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不能想象這世上有如此神奇之物。生和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小九將盒子裝到自己的身上,摸到了還貼身存放的信箋,拍了拍湘湘的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湘湘摸摸肚子,小九說,“你應該是看不到他出生了,我和阿來已經商量過了也給他取名叫小九,就如同你還在我們身邊一樣。”
小九紅了眼眶,將頭靠在湘湘的肩上,“不管是將來還是現在,我永遠是你們的家人。”
夜已深,桌上的飯菜的涼了,小九站起身子扶著有些喝多的顧凜,走出了門,回想起當日顧凜就在趴在這門口,這事態的發展,好像出現了不同的轉折。
湘湘在門外,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不舍又有些如釋重負,小九的命運是把握在自己手裏的,爹爹早就說過,他總有一天會和他們走向不同的岔路。
走出門外,顧凜的醉意就消失了,小九對顧凜說,“想不到你這麼狡猾裝醉。”
顧凜說,“我想明日路途遙遠,你應該會很累,我想你早些休息。”
小九走著路上,抬頭看著星星不再說話,路過拱橋看到烏篷船停在岸邊。
“我們去坐船吧。”說完拉著顧凜往橋下走。
“船家,今日這艘船我包了,”小九豪氣的說,“這位公子付錢。”小九狡黠的朝顧凜笑笑,一步就跨上了烏篷船。
顧凜扶著欄杆,也坐上了歪歪扭扭的小船,顧凜第一次劃船,慢慢悠悠的將小船往前推,小九坐在船頭,對著他笑。
繼續抬著頭,看著天上的繁星,閉上眼睛感受耳畔吹過的涼風,顧凜將船停在河中央,也一同坐在船頭,小九盯著天空,他卻溫柔的盯著小九的側臉。
小九感覺到顧凜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輕輕地將頭靠在顧凜肩上,那一夜他們久久沒有在說話。
一早,小九的房門被敲響,小桃帶著早點進入屋內,小九填飽肚子,隨著皇家的馬車,出了文縣鎮,向丹書國行去。
顧凜和小九一輛馬車,顧蕭獨自一輛馬車,一路上馬車顛簸,小九顛得胃酸都快反出來。
小九撩起馬車的窗簾,探出頭去,一路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旅人都背著沉重的行囊,風塵仆仆的趕著路。
一路上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讓小九有了片刻的歡愉,“顧凜你看那是什麼?”小九指著遠處巨大的雕塑。
“那是定向山最大的地標,你看它看起來像不像巨大的風車。”
“你在看那邊,哪裏是什麼?”
“那是頂峰崖,不管春夏秋冬,山頂上常年有厚厚的積雪。”
“哦“
“你看看他們那邊又在幹嘛?”
“到了忙種的季節,他們在田裏種秧苗。”
“你怎麼什麼知道。”早就聽說顧凜學富五車,果然是名不虛傳。
顧凜笑著摸摸小九的頭,以後你也會什麼都知道的。
小九有些困乏,迷上了眼睛,不一會沉穩平靜的呼吸聲響起,顧凜微微側過頭,溫柔的將小九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一動不動,溫柔的看著小九的睡顏。
馬車不知道行了多久,很快進入丹書國的地界,小九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伸出脖子從馬車外看去。
進入丹書國的路口設置了很多關卡,大批的百姓排起了長隊。
顧蕭的馬車車隊,很快引起了守城士兵的關注,撇下百姓跑到他的馬車前,顧蕭的小廝和士兵耳語了幾句,士兵就打開城門將百姓擠到二側,馬車隊浩浩蕩蕩,神氣活現的進入了內城。
小九聽到議論聲,“這是什麼達官貴人,進城都不需要盤查。”
“這馬車,還有馬車上錦旗的花紋看上去很像丹書國的皇家的馬車隊。”
“難怪咯,這些守城的,看上去很謹慎。”
“誰說不是呢,咱們沒有這富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