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久,小九快喘不上氣來,才用力的甩他的手,撫著胸口,用力的呼吸,然後板著臉說:“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江寒洲,再次拉著小九走到一處亭子內,像變戲法般逃出一個葫蘆遞給小九,“順順氣,嚐嚐。”
小九接過葫蘆,半信半疑,聞了聞,又不敢下口,江寒洲笑笑說:“放心,沒有毒。”
小九冷哼一下,接過來淺淺飲了一口,驚喜道:“紅船上特有的烈酒。”
江寒洲點點頭,示意小九可以繼續喝,許久後問:“你還想去紅船上玩嗎?”
小九想起昨天紅船上的快樂,點點頭,要是有機會她還想再去一次,這次去一定要帶上顧凜。不過他本來就是丹書國人,丹書國有什麼好玩的不是比她更清楚嗎?興許他可能早就玩厭了這些地方。
見小九沒有回答,他再次開口問:“你還想去嗎?”
小九點點頭,看著他,不知道這人問這個有什麼套路。
“那下次我帶你去玩?”
小九隻見過他二回,和他單獨出去,這似乎不妥。雖然自己對未婚女性的那一套三從四德嗤之以鼻,但是也不會輕易的跟陌生人出去玩。
“你不敢是不是?”
誰不敢,小九想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麼人,敢說自己不敢,小九辯解道:“誰說不敢,誰不敢誰是小狗。”
“好,我賭你不敢。”江寒洲挑釁的看著小九,故意激怒小九。
小九瞪著他,“我要是不敢,我就是小狗。”
小九氣呼呼的樣子甚是可愛,江寒洲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心裏竊喜。
“不對,你找我來,不是告訴我,怎麼知道我就是那日與你合奏之人。”
“其實那日我是隨機選擇了你,但是覺得你不像普通男子,十分可愛。而且你確實很有才華,見你身上穿的衣物是宮中太監的衣服,我就猜到你應該是從偷跑出來的,但宮中真正的太監是不敢正大光明的在外麵尋歡作樂的,也不可能不認識我。加上我看你們幾人氣質不俗,本來我的猜測隻能占五分,今日顧凜殿下未來的妃子一出現,我的猜測到了八分,等一見到你,雖然你的模樣性別和那日完全不同,但是你的動作說話,以及我說了那句試探的話後你的回應,我就十分確定你就是那位小公子。”
“看來,你心思很縝密啊。”
“不敢,不敢,隻是稍微聯想一下,發散一下思維。”
“那你不怕說了這句話後,發現我不是那小公子嗎?”
江寒洲笑了笑繼續道:“倘若我說了這句話,你沒有反應,我就會假裝認錯人,敬一杯酒向你道歉。不過就算錯了也沒關係,我能和丹書國美麗的公主說上話,我也覺得非常榮幸。”
小九忍不住白了一眼江寒洲,“狗腿子。”
江寒洲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和我想象的公主不太一樣,很特別。”
小九心想,特別個鬼啊,和他這種從小養尊處優的丞相之子比起來,隻多了些市井氣息而已。也許他從未接觸過最底層的平民百姓,本來窮人和富人的的思想,行為,都不一樣。隻是他恰好遇到了我這個倒黴鬼而已。
小九不理他,轉身提著裙子,匆匆小跑向顧凜的明華殿,今日容韻沒有出現,不知他怎麼樣了。
江寒洲依舊坐在亭中,臉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臉,一臉嚴肅的盯著小九離開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心想,她很有意思。
小九一邊跑一邊想,還好走得早,這江寒洲,看上去不像好人也不像壞人,反正少接觸最好。誰知道他父親是不是君夫人的人,要是如此,以後可能還是顧凜的敵人。
小九拎著紅色的羅裙來來回回跑了好些路,在路上紮眼的想讓她將頭埋在沙子裏去。到了行宮門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和粗魯的動作,一點都不像來自皇室的身份尊貴的公主。
“容韻,容韻,你在嗎?”小九大步邁了進去,卻見容韻悠閑的躺在自己平時獨享的搖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