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感覺到醜男往這邊看過來,就伸手戳了戳自己師父的屁股:師父,要過來了。
靖邦剛好把白麵妖獸塞進籠子裏,站起身轉了轉脖子看了醜男一眼:煉劫期的妖修啊,我來稱稱份量,小樹精給我來一炮,帕斯卡的。
鍾離雙手劃圓憑空凝出一個巨大的盈盈水球對靖邦說:師父,你到水裏麵來,我把你擠出去。
靖邦想了一下才說:好。
在醜男的目瞪口呆下,鍾離把包裹著靖邦的水球調整了一下位置,攢足了壓強對著醜男“嗵”的一聲連水帶師父激射了出去,下一秒突然響起巨大的爆鳴聲,把傷員全部震暈過去,鍾離伸頭再看自己師父已經看不到了,醜男的頭顱在地下提溜轉動,身體直直站著突然鮮血向上噴湧出三米多高。
此時靖邦火急火燎跑了回來問鍾離:狗死了嗎?
鍾離點點頭:死了。
靖邦站在噴完血倒在地上的醜男屍體一陣發呆惹有所思,然後朝柳相卿的方向招了招手。
鍾離指著一地的門派子弟問:救嗎?
靖邦:不救,死不了。這些人對我們未必友好,我不想看他們在我麵前裝逼。
鍾離說:好的,師父。
靖邦指著醜男的屍體問陶然:怎麼不現原形?
陶然還沒有從震驚中緩解過來,張著小嘴一臉的驚愕:應該...應該...有法器在身上。
靖邦用瞳術在醜男身體上掃描起來,最後從腰時抽出一根質地柔軟的扁繩,醜男便顯出來比白臉妖獸大一倍不止的本體,靖邦把扁繩交給陶然:看看是什麼。
又吩咐徒弟:小樹精把“天狗”身上的水份抽幹我們帶走,狗頭不要忘了。這隻小的留給這些人去交任務。
陶然把扁繩交還前邦搖搖頭說:某種動物的主筋,具體的看不出來。靖邦點點頭又指著散落一地的兵器法器:姐姐,有你想要的嗎?
陶然:不要,都是宗派的專有法器,拿了會有麻煩,我也不會用。
靖邦:那就給他們留著吧。
柳相卿四處看看問:走嗎?
靖邦擰著下巴沉思狀:這死狗如果不是要“搬家”早應該跑了,他拚了命也要帶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柳相卿:你掃一眼。
靖邦抬眼尋視了一圈整個養狗場:掃不出來,進狗窩找找。
柳相卿掏出件衣服蓋在衣衫破碎的墨鏡女身上說:地上這些人再流血就死了,氣機已經在流失。
靖邦看了那件衣服一眼:可惜了了,好幾萬就這麼扔了。他們死不了,門派肯定有保命的手段,走吧。
真他媽,髒的連個下腳地方都沒有,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屋裏一片的髒汙狼藉臭味熏天,靖邦不禁罵了起來,看著掩鼻欲吐一臉難過的陶然揮手屏蔽了她的五感,問道:妖族怎麼都不傳承屏蔽五感的術法?
陶然:妖精一族修行都是避世的,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嗅到危險早就跑遠遠的了。
靖邦:避世?那你們還往城市裏跑。
柳相卿接口說:避世避的就是世外天敵,人間有秩序的力量,相對更安全。
靖邦搖頭:少了天地設造的環境,在人間修行會很慢,效率太低了。
慢比死了強。
陶然說出了至理名言。
靖邦:那就沒毛病了。
這他媽怎麼找,亂七八糟臭不可聞的。
靖邦又開始嘟囔。
柳相卿問:找什麼?
靖邦沉思:不知道,那死狗肯定不會為錢不要命,上古“天狗”本身活的就長,也不怕歲月的蹉跎,不為錢財和長生,那就隻有境界了,桃夭姐姐,你平時在哪修煉?
陶然說:店鋪後院的桃林,中間那棵最大的桃樹就是我的本體,平時修煉也在那裏。
靖邦說:這死狗應該也有個修煉的地方,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