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任何物種都有天性一說。自己總共也沒吸多少回血,不過技巧都輕車熟路。加上天生的尖牙,她甚至能把握住不把傷口咬得太大太深,跟蚊子叮得差不多。
但是……突然浮了一股邪。念,動了點壞心思。
豁的,她咬得使勁了點。抬起眸子,楊綺瞅她,“……疼不疼?”
一想到戰澈就是被他欽點的祭品,自己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皺皺眉,戰凜修輕叱,“廢話真多。”
皮那麼厚?心一沉,她又咬重了些。幽漆的夜色下,女人鋒利的牙齒,能夠看到點點血漬,“這樣子呢,疼麼?”
“你有病。”小僵屍腦子被煙熏壞了?“吃飽了嗎?”
豁——草率了,大暴君這皮囊是比城牆薄不了一點點啊。自己用了那麼大力氣,他竟然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難怪,能選親兒子做祭品的人就是與眾不同。
又嗦了一陣,直到覺得撐了,她才緩緩鬆口,饜足的舔舔嘴唇。盡管他不是一個好老爸,不過作為碳水,自己為他點讚。
“疼。”豁的,很造作的吃痛聲從某人的口中蹦出來。
哎?仰起了腦袋,楊綺困惑,“疼嗎?”
“特別疼。”一看就是演的。畢竟男子臉上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強調也是扭捏,“怎麼辦?”
“啊?”頭腦風暴請慢一點。
“你問孤疼不疼,孤疼,怎麼辦?”認真得像拿到課本,求知欲旺。盛的小學生。
你活該咯。暗暗吐槽,她沒膽子說出口,“奴婢下次一定注意。奴婢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啊。嗚嗚嗚…”大暴君演得好假。自己勉為其難配合一下吧。偷偷瞄過去,哎,表情怎麼不對勁了?
“孤不想聽你哭,孤問你怎麼辦?”語氣執拗,非要索要滿意的答案。
“呃…禦醫局有止疼藥吧。”毛病。剛才又說不疼的,反射弧太長,才會這時候才有反應嗎?!某暴君的臉又沉了沉,這個答案是錯的。楊綺頭皮麻了,笑得很難看,“尊主,總不會…您想咬回來?”那不行,她這小身板。撞上冷血無情的暴君,還不被他給咬死。
蠢死了。定定情緒,戰凜修沉沉歎了口氣,“厚此薄彼,你是不是沒把孤放在眼裏。”
在楊綺懵圈得要命的注視下,戰凜修緩緩開口,“戰澈有不舒服,你就教小十哄他。你為什麼不哄哄孤。”
質問的口吻,她幻聽了嗎?好像有一絲絲不平的埋怨怎麼回事?
哄他妹——!!殘忍如暴君,是需要哄的嗎?!
“真的很疼,你為什麼不哄哄孤。”強硬的口吻,大有她敢拒絕,便就地弄死她的節奏。
“好、好啊。”她CPU快廢了。大暴君在火災現場被燒傻了嗎?!“是奴婢疏忽了,您別跟奴婢計較,奴婢這就…”抬起胳膊,就要摟著戰凜修拍背。
這是他們全家最習慣用在小太陽身上的招式。尤其小毛頭沮喪的時候,拍背背尤其效果好。
“你嫌棄孤。”看她頓住,某暴君老大不爽的敘述。
“沒有、沒有。”怯生生伸出胳膊。湊近了一點,再近了一點…嚶嚶嚶,家人們,罕見的能有和絕世大帥哥貼貼的機會,她卻慫了,誰能懂她啊?!這是不是大暴君給她挖的坑,為的就是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唯她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