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和高紀還算愉快吃完了這餐,還是高紀偷偷地去付錢,而宋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等待高紀回來了剛落座猝不及防的提問就來了。
“所以呢,我花了昨天和今天的時間你到底在我這裏學到了什麼。”
高紀身體僵硬在了原地,仔細回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嘴裏太多話都堵塞在喉道,瘋狂地跳動著再去爭先恐後,倒一句話也蹦不出來。
宋意本來想要繼續為難他,可這時候突然接到了電話。
一通來自顧忠的電話。
他看見來電的人是顧忠,他就知道了肯定又是顧霏恩的事情,因為顧忠這個人自私自利,他關心的事情永遠都是他的金錢他的事業。至於顧忠每次美其名曰為了顧霏恩而打來的電話,並非為了真實地了解女兒近況,而一定是因為顧霏恩觸及到了他在某一方麵上很深的利益。
宋意向來對顧忠不保留耐心,表麵上的和善永遠隻存在在生意場,又或者是因為涉及到了顧霏恩的事情。
對方一開口就是逼迫詢問的語氣,這讓宋意非常不爽,他恨不得將電話摔了,但還是出於強忍惡心的禮貌。
“是我。”
“我是宋意。”
“顧叔叔,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這頭宋意麵色很明顯地在不停變化,一旁高紀的心髒也跟著揪起來,宋意拿著電話的手指也無意中因為用力而發白,這一切都被高紀看在眼裏。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不太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且霏恩從來不會和我說這些。”
“畢竟這麼私密的事情,不管你還是我又或者是其他人都不太好了解到的。”
等待掛掉電話之後,宋意的臉徹底變作冰塊。
他握緊拳頭,眉頭皺著再緊繃表情,他回頭看了一眼高紀,而高紀率先問出“怎麼了?我聽著,好像和霏恩姐的事情有關係。”
“又是顧忠那邊。”
“剛剛他打電話,語氣很奇怪,而且這回他好像徹底生氣了。”
“怎麼了?”
“他們公司在對她進行審判,他打電話過來問我關於霏恩的事情,顧忠將她的所有事情都問了個底朝天,特別問的是嚴承寬的事情,我懷疑這一次又是。”
“……又是嚴承寬,顧霏恩的那個神經病前男友嗎?”高紀說出來這句話,宋意瞬間共感,輕輕拍拍他肩膀。
“是吧,我也覺得,這個嚴承寬是個神經病。”
“不過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可能還是要你去他們公司樓下等著。”宋意那頭接到了一些工作,需要他立刻回去,他倒將這些信任全部都給予了高紀。
畢竟高紀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學生,再怎麼樣也不會差到保護不好顧霏恩。
顧霏恩前腳剛到公司,後腳很快被顧忠公司那些大股東召集了會議,倒像是聯合審判的法庭,她隻在電視劇裏麵看見過的場景,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樣諷刺地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坐在座位上麵顯得急促不安,周邊環境顯然是惡劣的,對她還未治愈的心髒顯然是不公平的。
顧忠率先開口,“嚴承寬對你有很大的敵意,對我們公司自然也是,我上次讓你處理的個人私事為什麼還要蔓延到我們公司裏麵。”
“前幾天麵臨的虧損這個漏洞還沒補上來的,現在這個嚴承寬又要對我施加這種壓力,你要我們怎麼辦?”
“我以為你是個女孩,不能給我們公司做貢獻我也不怪你,但你不能將我們置身於這種境地。”
“你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顧霏恩再一次忍不住在心裏發笑,她好像每次聽見這個顧忠講話都特別想笑,因為她真的覺得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父親,莫名其妙的公司以及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會議。
作為父親居然會為了某個人從而對自己女兒施加壓力或者是表達一種厭惡憎恨,憎恨她又為公司惹了麻煩?而且這件事他的女兒顯然才是受害者。
而他毫不在乎。好啊,好一個受害者有害論。顧霏恩幾乎想要給他鼓掌。
而且什麼叫做女孩發揮不了作用,這種封建思想居然可以從這個時代的成功上層人士的嘴裏說出來,她確實非常為名義和血緣關係上的這個父親感到羞恥和可惜。
而這個在會議室裏正襟危坐的父親,嘴上說著的道理大過天,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管教過她,她從小被家裏仆人帶大的。而顧忠沒有花過時間在她身上,或者這個父親他覺得顧霏恩是完全不值得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