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寬這才稍稍將心態擺正,按照電話本裏存的號碼給她撥了過去,等待那邊接通電話之後。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最好沒有在騙我。”嚴承寬冰冷的語氣依然在顧霏恩的心髒上敲打。
顧霏恩在那邊也有些著急了,急著去否認,“我沒有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真的不是你為了整蠱我?”顧霏恩對他的信任不再存在,她幾次三番地確定他的心意都是為了讓自己好在心安一點。
嚴承寬帶著公文包快速疾行在過道,路上遇見下屬打招呼也沒時間理會,隻是很快速到了地下停車位,他哼哼幾聲沒有他自己開了車去顧霏恩的家。
顧霏恩給他開門時候,還是控製不住表情,她也不在乎了,也隻是勉強扯出了一個微笑。
“你來了,你過來看看吧。”嚴承寬直接無視顧霏恩的話,跨步往裏麵走,攜帶林婷看他的表情也通通無視掉。
他邁步向裏麵走動,顧霏恩帶著他來到了衛生間那個“冒血”的牆壁,“你看看吧,這真的不是你做的?”
顧霏恩的質問對嚴承寬無效,他露出不屑的表情,環顧了四周又笑起來“當然不是我,這看起來像個還沒有畢業的初中生會做的出來的事情,你覺得像我幹的?”
“顧霏恩,你也真的太小瞧我了。”
“怎麼呢,你現在還對你自己特別自豪是不是?這位先生,那麼我請問一下你,你還有什麼高明的手段。”
顧霏恩開始和嚴承寬相互質問,嚴承寬卻好像一直對她這種行為懶得搭理,甚至不去回複,隻是打電話叫了人過來清理。那些清理人員剛要進來,就被顧霏恩攔截,她擋在麵前“為什麼這麼著急清理,不會真的是你吧,你做賊心虛了?”
嚴承寬臉上肌肉動了動,他有些受不了她這個問話,臉上掰扯出一副看弱智的表情,“有什麼證據呢,我想問。”
“警察既然已經知道這個情況,我就算現在銷毀證據我也逃不了幹係吧,而且我這種舉動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有沒有腦子。”
嚴承寬忍無可忍地伸手指在顧霏恩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進來,繼續清理,你不用管她。”
於是那幾個工人就進來了,開始帶著水桶與清潔工具在裏麵清理,然後還順帶關上了門將嚴承寬和顧霏恩留在外麵
走廊裏空蕩蕩的,林婷這時候也消失不見,就剩下禁閉的門和嚴承寬與顧霏恩這兩個人站著,兩個人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倒是嚴承寬抱有打量意味地盯。
“怎麼,怎麼不喊那個誰過來,叫什麼名字來著,哦,你怎麼不叫宋意過來?你和他鬧掰了嗎,也對,他和我是一樣的家夥,隻不過我比他要更出色一點。”
“什麼意思,你怎麼敢拿宋意和你自己做對比的啊?你怎麼敢的。”宋意此刻像是顧霏恩的逆鱗,嚴承寬還以這樣惡劣的語氣將宋意和他放在一起,他憑什麼,這個卑鄙的人他怎麼可以。
嚴承寬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輕易被惹怒的顧霏恩,手指合上輕輕笑著,眼睫輕輕掃過眸底帶來一片昏暗。
“嗯,為什麼那麼激動,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怎麼可能?我不喜歡他。”顧霏恩下意識去否定,發現她否定過後的嚴承寬臉上表情晦澀難懂。
他扯了扯嘴角,牽動著最後剩下的那些善意,嚴承寬看了看時間,轉身就要離開,但離開之前。
還要一步步逼近她,逼近她後退,嚴承寬大手一揮,就掐住了顧霏恩的下巴,再湊近露出尖牙咬在了那一處。
結果當他看見他落咬的位置上麵,已經有一個淺淺的,小小的痕跡時候,眸色一沉,扯住她的衣領,又再次推開她。
嚴承寬整個人呈現一種慍怒,“誰,是誰咬的?你的下巴隻有我才可以咬,是宋意,還是高紀?又或者是其他哪個我不知道的神秘男人。”
“你快點告訴我。我需要知道答案,現在,立刻,馬上,我需要你告訴我。”
顧霏恩被他突如其來轉變的情緒所嚇到後退,結果直接跌倒在地上扭傷了腳踝,她咬著牙抬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現在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我們也已經退婚了不是嗎,在你將我留下的時候,你已經在我心中什麼也不是了。”顧霏恩一字一句地說出來,嚴承寬還是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她跌倒並沒有什麼動作。
“行啊,顧霏恩,我們沒有關係了對嗎?對啊,我們沒有關係,你最好以後別來求我,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嚴承寬發狠地話在顧霏恩眼裏倒像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他在威脅自己,很赤裸裸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