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愛你?高紀,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探討的問題不應該是這個。”顧霏恩突然被這樣真摯的話打亂了思路,連帶著語氣都帶著些許無奈,而高紀當然完全不會聽從她的教導了。

控製他的一直都不會是這些枯燥的教導,能夠掌控他的永遠隻有愛與關懷,這個道理顧霏恩不是不明白,可是如果非要這樣的話,一切的一切絕對都會亂套的。

“小紀。你聽我的好不好,你再聽我一次。”顧霏恩不斷暗示,她向高紀張開手臂想要高紀像以往那樣乖順地躲進懷抱,可是他沒有。

他這一次並沒有這樣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再信任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了。”

這些天的磨難,讓高紀已經變得更加敏感多疑,隻是顧霏恩真的沒有力氣再去哄麵前的高紀,她本來就是提前偷跑出來,精神力很快就消散。

她麵前一片黑暗,眼睛緩慢閉上,就再次暈倒,而這一次把高紀徹底嚇到,他著急地去打通醫院電話,同時還撥通給了宋意,宋意得知這個消息立刻打車就過來。

而高紀還處於情緒化,他就沒再跟著醫院的車過去,他讓宋意獨自去照顧,等他調和好了就再去。

情緒化的利劍已經刺向了高紀,他無論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會失去控製,僅僅是因為顧霏恩消失了。

可是她消失了整整三個月。

銷聲匿跡,永遠都不會想要見他的這三個月,換個正常人都會崩潰,何況是還剩下顧霏恩這一個人去維持他淺薄的生命。

呈生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默默記下了高紀的情感數據,以及崩潰時會觸發的症狀與舉動。

一旁的艾南也過來,搖了搖頭“真難搞明白,人類的情感怎麼會這麼旺盛。”

呈生沒有回話,隻是繼續記錄著筆下的記錄。

而那邊的宋意還在焦急地等待醫生檢測結果出來,沒多久醫生派人出來詢問一些顧霏恩的身體狀況以及生活習慣,宋意全部回答上來之後醫生讓他放寬心。

“別太擔心,病人現在隻是需要去吊幾瓶葡萄糖就可以了的事情,你現在可以進去陪陪她了。”

宋意走進去,看見顧霏恩再次躺在病床上,他想到了很多年前,也是這樣的情況也是他陪著顧霏恩在這裏。

而且那一次她甚至將老師以及班裏的所有人都嚇壞了,隻有他還算冷靜的跟著醫生過來看護。

他甚至還記得顧霏恩當時看的是一本叫做窄門的書。

而且,他們還親了一下。

宋意歎一口氣盡量將這些雜念甩開,他握住顧霏恩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給予著一些熾熱溫度。

他隻希望顧霏恩能夠身體好一點,至少不要再每次都這樣嚇人,突然的暈倒,突然地送進醫院,他的心髒也不是很好,宋意忍不住彈了彈顧霏恩的腦袋。

“每一次都不知道給我省心,你這個非常非常討人厭的壞東西。”

“唉。不過你最好是把你身體養好一點,別到時候和我打架哭著和別人說我總是欺負你。”

顧霏恩被宋意嘀咕吵醒了,可是她的腦袋還是暈的,宋意見到顧霏恩醒了,就起身去叫醫生,醫生帶著護士進來打針。

這種熟悉的場景,她非常確定就在不久前她才經曆過,一瞬間顧霏恩有種輪回也逃不了的恐懼,她開始感到很不適,可是宋意並不知道,還要去問“想要吃些什麼嗎?”

應激反應刺激地她要從床上彈起來,她掙紮著要下床,醫生的眉頭都鎖起來,連忙讓宋意幫忙著控製他,然後還去問有沒有什麼精神病史。

宋意搖頭說她隻是在幾年前受過一點刺激而已,並沒有因為精神病而入過院。

一種全世界都在背叛的感覺,顧霏恩知道這是呈生與艾南搞的鬼,他們這樣就是為了測試記錄自己崩潰的情緒。

所謂的治療也隻是一種程度上的計劃與陷阱,至於呈生說的關注她身體數據,那也隻是方便檢測地更加仔細而已。

她能夠信賴的人隻有自己,顧霏恩冷靜下來,可是因為掙脫手背已經脫了針在向外冒著血,而此刻感受的痛感確實不像以前過去那樣疼痛。

呈生在控製區淡淡解釋“我們並沒有對你布置什麼陷阱,這些那些選擇永遠都隻是你內心的選擇,我們隻是為你提供了可以選擇的選項,我們並不希望看著我們的實驗人員受傷。”

這些話傳到顧霏恩腦袋裏麵,她這才放棄之前那些想法。

宋意還在著急擔心,摁著棉球在她傷口處止血,而醫生和護士也跟隨著去拿一些鎮定劑,“你怎麼回事?你的神經疼嗎?還是說你又受到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