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料峭凜寒。
鐵衛禁區,三號軍械庫。
風雪簌簌如雨下,紛紛揚揚地拂落,落滿了斷壁殘垣。
在白色的風雪中,時不時可以看見巡邏的人影穿梭於其間,執著兵戈,莊嚴肅穆。
但是,平日裏人煙罕至的三號軍械庫,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憑著鐵衛的信物——桑博不知道怎麼順手牽羊得來的袖章和肩綬,成功地冒充了鐵衛直屬高級人力資源專家,布魯海爾·波桑女士。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這個往日裏死氣沉沉的軍械庫。
溫允禮低著頭,好像要將自己埋到土裏似的,小心翼翼地跟在布魯海爾女士的身後,充當著一個啞巴。
他已經不願意去回憶昨晚的悲慘遭遇了。
在看好戲的桑博和誓死不從的丹恒的左右夾擊和忽悠下,溫允禮光榮犧牲,迷迷糊糊地就答應下來了成為布魯海爾女士的助理的過分請求。
“好吧,那就怎麼著。”桑博不無遺憾地咂吧咂吧嘴巴,在溫允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錘定音道。
“就這麼說定了!”丹恒也隨之附和道,秉承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就這麼賣了單純蠢萌的溫允禮,“到時候我就負責接應你們。”
至於人高馬大的阿齊茲,他喬裝成了接班的鐵衛,跟著布魯海爾女士來到了戍守森嚴的鐵衛禁區。
“女士,您好!很榮幸見到您!”阿列克夏在看到布魯海爾她們的身影的時候,行了一個肅穆的軍禮,聲音洪亮地向長官問好。
布魯海爾她們就站在了三號軍械庫的門前。
那扇古樸的鐵門映入了布魯海爾的眼簾,就在她的身前咫尺之遙的地方。
這裏是在三線,在軍械庫的門口,隻有阿列克夏一個人。不過,在軍械庫的四周,還是有著很多鐵衛在巡邏的。
軍械庫的守衛森嚴,從一線到二線,再到三線,層層封鎖,就算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不過,鐵衛的巡邏圈也在逐漸縮減。到了三線的軍械庫門口,就隻剩下阿列克夏一個人了。
“名字。”她有模有樣、拿腔作勢地問道。
布魯海爾的聲音尖尖的,就像是掐著嗓子,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還是略微得顯出了幾分沙啞,聽起來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女人。
她的語氣很是嚴肅。
“阿列克夏。阿列克夏•博格達。”阿列克夏一個激靈,亮聲答道。
“軍銜。”
溫允禮作為一個助理,自然是盡職盡責地拿出了紙筆,低著頭,飛速地記著什麼。
“一等列兵。”
聽到他的回答,布魯海爾的神色似乎是變了變,變得肅然起敬了起來。
“你好,阿列克夏一等兵。我是布魯海爾•波桑,鐵衛直屬高級人力資源專家。我是受戍衛官傑帕德之邀,前來批複你的事假申請的。”
【“溫允禮小哥哥看起來好不情願啊,他的表情真的可以說是生無可戀了。”
“我怎麼覺得布魯海爾女士看起來有些嫵媚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前麵的,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不過,桑博你也太熟練了吧,我竟然心疼起了溫允禮。”
“但是,我還是覺得好遺憾,溫允禮啊,你怎麼就輕易妥協了!我想看丹恒女裝啊!”】
溫允禮拿出了那張事假申請。
天可憐見的,我可沒有捉弄人的心思。
這張事假申請可是貨真價實的。
布魯海爾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從溫允禮的手中接過了那張事假申請。